其中一位弟子颔首作揖,语气肃穆,眼底透着一抹愧疚,恭敬无疑:“艮尘师兄,我等得知白兑师兄出院,未能拦下…师兄责罚。”
艮尘闻言,眸内快速划过迟慕声,透着一丝尴尬,轻咳出声:“……无妨,是我漏炁,惹得众师弟担忧。”
“泽宫本善口技,莫要声张,以免殿前吃亏。”
话落,艮尘微微摆手,气宇从容,吐字温润如常。
长乘摆了摆手,唇角勾着温润:“走吧,迎新大典快开始了。”
他负手而行,衣袍微摆,步履轻快。
几人跟上,青石小道蜿蜒向前,林木渐稀,阳光洒落。
迟慕声四下张望,潇洒不羁的唇角边勾着一抹好奇。
陆沐炎步履稍缓,眼底晦暗未散,似在思索,倒是透出一抹绝尘的芳姿绰约。
少挚悠然随行,凤眸微眯,薄唇轻勾,清贵淡漠,眉梢慵懒间,却透着睥睨之气,化蛇盘旋肩头,灵动如风。
小宽大高并肩而走,衣袍随风轻摆,透着从容。
几人渐行渐近,中央乾宫金光隐约可见,灵气流转,似仙境在前…
…
华南方向,蓦地传来突兀的嘈杂声,马蹄声夹杂人语,渐近如潮…
华南众人骑马而来,约有百多号人,皆风尘仆仆,满身黄沙,衣袍沾着沙漠的燥热气息,马蹄踏地,扬起尘土…
阳光下,八大殿辉光熠熠
震宫深紫如雷云翻滚,兑宫莹白似玉光潋滟。艮宫棕黄如山岳巍峨,离宫赤红若烈焰焚天。巽宫青绿似风卷林梢,坎宫深墨如渊海沉静。
正前方的主殿——乾宫金光耀眼,百层阶梯层层递上,宛如仙境。
马蹄踏空一滞!
此等辉煌,众人皆震撼失语…
其间,某男人声音低喘分明:“这”
他嗓音沙哑,手中缰绳磨出水泡,指节红肿,额间汗水混着沙粒,震撼失色,望向前方,竟没了言语。
另一人,眼神炯炯,喉内滚动分明,接过话茬:“这地方…要是外面人知道了,天下必定大乱”
他语气震撼,眼底闪过一丝敬畏,风沙染黄的衣角随风抖动。
一人狼狈不堪,满身泥沟,靴子破裂,沙粒嵌进发丝,低吼道:“…怎么藏得这么好,不会又是什么该死的境吧?”
另一人揉着屁股,皱眉抱怨:“骑了一个星期的马,我的屁股…”
一人背着行囊,气喘吁吁,低声道:“累死了,这里的宿舍可不能是八个人一起住吧?”
他的肩膀被行囊压出红痕,眼底疲惫中透着期待。
另一人将包往他肩头托了托,搭话道:“看样子不像…”
他语气迟疑,眼底映着宫殿金光,透着一抹惊叹…
没等众人多做感叹,院内人员接过马匹,新生皆下马整顿行囊…
…
华西方向。
约有近百名新生,自沼泽跋涉而来,满身落魄,衣袍湿漉漉地贴着皮肤,泥泞混着草屑,散发淡淡腥气。
一男音一脚踏地,由衷感叹:“……终于踩到地砖了!”
他的靴子沾满黑泥,脚底板隐隐作痛,眼底闪过一丝解脱。
另一粗犷男音怒骂:“走了一个星期的破沼泽,我鞋都丢了四双,妈的!”
他赤脚站立,脚踝满是泥痕,裤腿撕裂,透着一股不忿。
一少女满身泥垢,虫蚁啃咬的红肿包遍布手臂,低声道:“身上痒痒死了…我想洗澡。”
她的声音细弱,发丝黏在脸上,眼底疲惫不堪。
一男子皱眉:“臭死我了…你们瞧,别的区进来的,没一个是咱们这种落魄样…”
他的语气酸涩,勾着脚打量另几方位汇聚而来的新生,衣袍散发沼气,眼底闪过一丝羡慕。
…
这边,华北众新生姗姗来迟,步履踉跄,满身疲惫却难掩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