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乘实在憋不住了。
他脸色稍黑,透着一股莫名的阴郁,神底似透着一股鄙夷,冲着二人翻了个白眼儿。
长乘悠然出声:“你俩别八卦了,艮尘婚配白兑。他没有,也不能有任何别的中意之人。”
俩人身形明显一顿。
迟慕声眸内一亮,连连点头:“啊!这样啊!”
陆沐炎恍然大悟,稍有遗憾:“啊…这样啊”
迟慕声重重松了口气:“……呼。”
陆沐炎轻轻砸了个嘴:“……啧。”
俩人对视一眼,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这莫名的一阵笑,笑声清亮,回荡湖畔,透着一股微妙的默契。
几人倒是都摸不着头脑,尤其艮尘,自打“白兑”二字一出,唇角绷的异常明显,眉目清隽的面容染上一丝不自然。
陆沐炎见状,敛了敛神情,轻咳一声:“额…艮尘师兄不乐意?”
长乘悠然挑了个眉头,勾着戏谑的唇角:“白兑师兄不乐意。”
此话一出,默契组二人双双眨眼,直勾勾看向艮尘,眸内不约而同地都露着吃惊。
迟慕声诧异分明,上下打量:“不能吧?艮尘这么好,她喜欢啥样的?”
陆沐炎挑了挑眉,唇角微动,透着一抹好奇。
艮尘闻言,眉宇间倒是头回儿落着一抹阴郁。
他无奈地轻笑一声:“…我与白兑师弟,一心只为修行,绝无情爱染指。但父亲执意如此…我实在不知为何,多次劝说无果。”
他的声音低沉,长发垂落,眼底闪过一丝歉疚:“我是个无用之人,只是委屈了白兑师弟…”
迟慕声摆了摆手:“哪能哪能,我瞅你就挺好。”
艮尘闻言,眸内划过一丝温润。
迟慕声急急改口:“不是,大家瞅你都挺好!”
他的语气急切,生怕又勾出什么异样,桃花眼瞪圆,透着一抹憨态。
蓦地,人群中传来一冷声质问,声音听着盛气逼人,透着一股不耐。
“哈?下了船还得走这么远的路?”
一艘大船,模样看着挺普通,但不知何时已经停靠岸边,好似突然出现在那儿一般。
另一女声,清脆响起,娇滴滴的音色里带着明显不悦:“没有车来接?!”
那盛气凌人的男声语气甚为急切,声音刻意压低几分:“白兑,还望行个方便…我澹台一族必定记你这个人情,家妹月疏身体娇弱,东西太多,断然不能自己提着走。”
人群中,一女子面容姣好,身着吊带短裙,模样楚楚动人,眼眸泛光,朱唇半咬,低声道:“白兑姐…我一个人真的提不了嘛…”
她的声音娇软,透着一抹撒娇,纤手轻抚发丝,眼底闪过一丝委屈。
那自称姓澹台的男子接话道:“我和我妹妹的东西实在太多…或者没有管家吗?我付双倍的钱啊!”
他一袭白衣,金丝走线中式盘扣装,气宇非凡,指着身旁堆积如山的箱子,眉头紧锁。
白兑声音冷冽:“此湖可丢,无妨。”
女子连声哀求:“白兑姐姐我的东西都不能丢嘛…”
白兑语气冷静自持,宛如冰封湖面,清脆果断,不容侵犯:“换洗衣服院内会发,空手即可。”
男子闻得此言,眼底蹿着一抹不满:“不是,白兑,你这就不讲理了。”
他声音拔高,眉峰皱起,透着一股怒意:“游戏机,电脑,进来之前已经全部没收了,我妹妹就带点儿化妆品,怎么不行了?”
女子附和:“白兑姐姐…防晒霜不能不带,你是女孩,你懂的呀,还有隔离霜,散粉,水乳,眼影…哪个都好贵,丢不得嘛……”
这声音听着细腻,似透着隐隐的哭腔。
白兑冷冷道:“十三分钟考虑。”
话落,她转身,纱袖轻摆,背影如冰霜凝铸,径直朝艮尘走来。
身后的女子连连大喊:“哎,哎!白兑姐姐!”
长乘轻咳一声,眸内含笑分明,透着一股看好戏的意味:“白兑,好巧啊,今年你带华北新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