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薄倾墨眯眼纠正:“是险些出墙的红杏。”
“……疑心病又犯了,记得吃药。”
“正在吃,你的话就是我的解药,效果如何取决于你的坦诚程度。”
“这是求医的态度?”
他冷嗤:“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投其所好把态度变成动作。”
流氓!
慕初棠居高临下,滋生出罕见的掌控感,蔑视眼巴巴索要答复的妖孽男人,轻捏住他下颚:“宝宝,动作耽误说话。”
别扭的称呼。
薄倾墨眼皮狠狠跳动。
虽然主动让权成为虚假的下位者,被女人压着,但并不耽误他发号施令。
“我想听到答案,宝宝,你最好快点满足我的需求。”
“当然。”
慕初棠本来就没打算隐瞒他什么,食指戳戳坚实胸肌。
“傍晚,我和司瑶用过晚餐,大少爷独自过来。白天,你们俩的两拨人吵得凶差点打起来。当时看到人,我生怕大少爷训斥我。事实证明大少爷内核情绪稳定,和平时一样好说话。他说当年二楼紧急封锁,四小姐的东西全部锁在里面,睹物思人都成了奢求。于是,我就带他上二楼参观……”
回忆拉到傍晚时分。
阔别多年,薄幕遮终于踏入妹妹曾经居住的地方,堆积多年的思绪翻涌,脊背绷直,仿佛回到听到噩耗的时候。
“大少爷,你还好吧?”慕初棠理解他的触景生情。
安慰说:
“我知道主卧是四小姐的闺房,没让他们进去打扫,我们就不进去看了。拼图、洋娃娃和童话故事书都在这里,颜色一点没有淡却,依旧鲜艳。大少爷要带回去吗?”
薄幕遮收敛好情绪,如获至宝般接过东西护住:“谢谢。”
环视四周。
当年温馨唯美的客厅和次卧,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打通,抹平了往日痕迹,装修成一间明亮清爽的诺大舞蹈房,更换了主人。
他缄默不语。
慕初棠心慌如麻:“翻修二楼是我临时起意,和薄倾墨无关,希望大少爷不要因此记恨他。”
舞房边角有休息区。
茶几上摆有一套昂贵的奢侈茶具,不是慕初棠这年龄爱碰的东西。
薄幕遮立在落地窗边,直对面是薄倾墨卧室,黑漆漆没有光亮,听说,他最近被工作缠身,熬到凌晨才回来。
同父异母。
兄弟俩背影却很相似。
“你爱跳舞,二楼废弃多年,改成舞蹈房供你消遣,我没有意见,你不用担心我因此记恨谁。”
慕初棠着实感到意外:“可是你派人捣乱了。”
“那是中午。此刻,我没有意见,但有条件。”
“什么?”
“你我总归没有血缘关系,你顶着六小姐名义占用我妹妹院子,作为补偿,舞蹈房装修好后,我妹妹搬回主卧居住,而你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和植物人同居……
慕初棠蹙眉:“我不是医护人员,以四小姐的身体情况最适合住在医馆,在那里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和照顾。”
“我并非在跟你商量。”翩翩公子薄幕遮第一次对她冷言说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