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等他们把木头抬回来,我还得听那粉碎木头的噪音。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妈在一个工厂里就是负责专门破碎木头的。
哎,你说我那时候就算小,怎么就对那一响就响一天的噪音无动于衷呢?
其实我还是更喜欢粉碎竹子的。不过竹子比较硬,太费机器,我刚才想了一下,不如我们把竹子直接破开,粘在一起做成一面墙就好了。”
“早就该如此,只不过是一群跟你丁点儿关系没有的人用,犯不上跟他们费那么大的劲。”系统毫不在乎地说道。
“嗯,也是这么个理儿。不过听说这两天要大降温,而且要降雪。我是很相信古人的天象学的。
那军师虽然整个人掐吧掐吧都没几斤肉,但这种人一看就是个饱读诗书,精通旁门左道的料子。你说他哪天会不会给咱们来个撒豆成兵?然后专门就撒在我的床边?”
“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在这儿干磨牙玩?他就是精通鲁班术又能怎么的?你还担心他扎你的小人又或者是画个符来诅咒你?”
“哎?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听说鲁班术本来是个很厉害很邪门的书,又是搬运术又是诅咒术的。不过练那东西就得随机缺一门,但凡练的恶人,鳏寡孤独残不知道哪天就摊上一门了。”
“闭嘴!没人跟你探讨这个。你这粉碎机我可得拿好钢来打造,那脚踏动力系统也得弄得结结实实的,好好的柴油机不弄,偏的弄这些玩意儿。
这些加起来怎么也得要个3000魂力值。而且那个钢材我还得上内部交换系统去换。
你用他们脚踏还不如用牲口去拉拽。”
“哎你别管我了。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儿就好,要多少魂力值自己拿。至于他们累不累的我不管,我就是想要让他们累点儿,这样他们的人生才像我一样的充实。一群人不打仗天天坐吃等死,这样不好。”
“他们还不充实?没见他们天天吆五喝六地来欺负你哥和你吗?”
“随他们的便吧。看我这回不累死他们的。”
陶巅一边说着一边策马在前方引路。没过多久,他们就重新回到了主营之中。
刚回到主营,陶巅就看见了站在营中央英武不凡的祁蒙。
“看来,他就是站在这里专门等你的。你带着牛车,牛走的慢,你也走的慢,没准那女人早跑到你前面去告你黑状了。”系统唯恐天下不乱地挑拨离间道。
“没关系,随机应变。”陶巅十分不在乎地向着祁蒙策马走去,等到了祁蒙近前,他翻身下马,对着祁蒙单膝一跪,用近乎嚎叫的嗓音说道:“禀将军!!!小的已经完成了准备工作,时刻准备开始建房!”
“好好说话!对着我鬼嚎什么?”祁蒙本来想先发制人地威风一把,可是让陶巅这么一嚎,顿时他一直按捺着的火又跃跃欲试地要向上蹿。
“是大王!”陶巅站起来又是躬身一礼。
还没等祁蒙发火,陶巅的身后就一前一后地跑来了两匹马。
听见马蹄声,陶巅一转头,第一眼就看见了在马背上有些摇摇欲坠的夏芜。而一转眼的功夫,夏芜就已经奔到了陶巅的近前。
祁蒙看到夏芜满脸惨白的病弱样子,忍着心焦地快步走过来,一把扶住已经下马准备施礼的夏芜:“芜儿,你怎么了?怎的脸色这般的不好?”
“将军,我,我中毒了……”夏芜说着就有些控制不住地身体向下软。
陶巅近距离地观看着这有些凄惨的爱情片,顺手从空间里掏出了一把五香瓜子,噼里啪啦地嗑得很起劲儿。
“怎么中的毒?你不是有药吗?”祁蒙知道夏芜的神秘之处,但是当着那么多的人,他也不好口无遮拦地说出来。
“我被,毒蜘蛛给咬到了。很奇怪的据小义说是这片山上根本就没有这种蜘蛛,小义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风公子到了林子里不一会儿就走了,他走以后我就被蜘蛛给咬了。
将军,我突然想起李将军被毒蛇咬死的那件事……难道,难道是我想多了?刚才好凶险,我都怕我不能活着回来见将军~~~”夏芜凄凄艾艾的语气再配上将滴未滴的泪珠,一下就把祁蒙给弄心疼了。
那颗心,就好像被人大力抓起来,然后按在地上使劲锤似的,好痛!!!
伸手抱住夏芜,祁蒙轻拍着夏芜的后背,闭了下眼睛地道:“芜儿。我定会还你个公道的。陶巅……你干什么!”
本来想猛一回头,用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射得陶巅畏畏缩缩的。
可是他刚一回头,就怼上了陶巅那张已经看戏看入迷了的脸。
两人鼻尖对鼻尖的斗鸡眼了片刻,祁蒙挥拳就打,然而陶巅的身法着实要比他更胜一筹。
就在祁蒙拳头爆发而出的时候,陶巅已经躲到了一旁黄牛的脖子后,露出一双眼睛,纯真而又清澈地观察着祁蒙,啊~~~这因为没打到我的挫败暴怒感,好强~~~
祁蒙定了定心神放开夏芜,对着亲随说道:“将夏校尉扶到大帐中,我今天必要还她个公道!”
陶巅搂着老黄牛的脖子,马上捧哏道:“啊对对对!将军今天必须要把这事儿给弄个水落石出!还有,能不能 让夏校尉再泫然欲泣一会儿,我看她的演技好得都不成样儿了。很好看的。”说着还发狠地攥了一下拳头。
“堂兄,噗~~咳。”此时后赶来并旁观了大部分过程的祁昭开了口,本来他是想压住笑的,但是陶巅那个“啊对对对!”一出口,阴阳怪气的味道一下子就让刚开口的他笑场了。
为了掩饰尴尬,他咳嗽了一下:“那个,堂兄,陶巅带回来了一台~~哦,破碎机,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做营房了?军师说宜早不宜晚。现在就有天气变寒的迹象了。”
“把他给我带回营帐去!”祁蒙总觉得自己这一腔暴风雨对着陶巅根本就喷发不出来。
这头疯牛,要么是不懂人话的不搭理你,要么就不耐烦地暴起顶人。
突然有种把控不住的无力感是怎么一回事?
但这都是无关紧要的问题,陶巅还是被祁蒙的手下人给抓住并带回到了大帐之中。
夏芜此时已经缓过来了好多,她正病恹恹地坐在帐中的椅子上喝着香茗。看到陶巅进来了,她马上就戴上了那副柔弱无力的脆弱感。
陶巅甩开抓住他胳膊的兵卒,并对着左右挥了挥拳头,只动嘴唇不出声地咒骂了一顿。末了,还故意气夏芜地伸出舌头略略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