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婉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骇爪却能感觉到其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比如这个。\"
骇爪语气平静,眼神却紧紧盯着桌上的替身。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古旧的黄色。
照片中的两个小女孩,坐在维多利亚公园的秋千上,面带微笑,身后是那片典型的秋天景象,金黄的叶子随风飘落。
左边的女孩是年幼的骇爪,而右边则是阳婉莹——
那个曾经和她一起度过无数时光的朋友。
阳婉莹左眼角有颗小小的泪痣,那个痣是她小时候最显眼的特征。
照片静静地摆在空气中,却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定格了曾经的岁月。
替身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了,眼神一闪而过,像是有些什么东西在她心底被触碰到了。
骇爪看了看她的反应,没有说话,只是举起手机,指着照片上的阳婉莹:
“你看,这是她,阳婉莹,真正的阳婉莹。”
替身的眼皮微微一动,随即她的右手缓缓移向办公桌的抽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语气冷淡地问:
“老照片能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骇爪微微一笑,眼神更加锐利,\"真正的阳婉莹从不喝咖啡。\"
她迈步向前,指着桌上那只印着警徽的马克杯,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她曾经告诉我,她对咖啡因过敏,从小学起就只能喝红茶。但是你桌上已经有第三杯咖啡了吧?”
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瞬间变得凝重,连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低了几分。
替身的目光从那杯咖啡转到骇爪的脸上,眼神闪烁不定,隐约有些慌乱。
她突然动了,动作迅猛得几乎没有任何预兆。
椅子被踹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重重地撞在墙上,回音在狭小的办公室里久久回荡。
替身的右手瞬间从抽屉里抽出一把手枪,那是一把新南部m67式手枪,枪身冷冽,表面光滑,已经加装了消音器,给人一种令人压迫的杀气。
骇爪没有丝毫惊慌,眼中闪过一抹冷静的锋芒。
她依然站在那里,眼神不偏不倚,直视着替身:
“别急着动手,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
替身的手指紧紧地扣住枪柄,枪口指向骇爪,几乎能听到她的呼吸声愈发急促。
她的眼睛里带着某种决绝,仿佛所有的理智在那一瞬间都被压抑到了极点。
“你到底知道什么?”
替身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威胁,语气中充满了控诉和隐忍。
“你不过是拿着一张照片,以为就能揪出我的秘密?”
“你对我的记忆只停留在那张破旧的照片上,根本不知道我真正的样子。”
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声音微微颤抖。
骇爪没有退后一步,反而踏前一小步,她的声音依旧平静:
“我知道你不是阳婉莹。”
她微微弯腰,低头看着那把枪,随即又抬头直视替身,“你是她的替身,或者说,你是她的影像。你在她死后,代替她活在这个世界上。”
替身猛地一愣,随即怒火冲天。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枪口没有任何放松的迹象。
气氛在瞬间凝固,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唯有那根冷冰冰的枪口,指向她的生命。
骇爪的心跳却异常平稳,仿佛这场对峙早已在她心中演练过无数次。
“我早就知道,阿莹已经死了,而你不过是她的替代品。”
她的语气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决心,“而你,无法逃脱。”
替身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一丝犹豫,她的手指微微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