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塔斯法官冷声质问。
科兹洛夫从囚服口袋掏出个小装置按下。
全息投影在法庭中央展开——画面里,一个酷似赵将军的人正在与哈夫克军官交接文件。
\"这是三个月前,在瑞士的监控录像。\"
科兹洛夫的声音带着狂热,\"我们追查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身体像被抽掉骨头的皮囊般瘫软下去。
\"氰化物!\"
宪兵大吼着冲上前。
医疗组的蓝色灯光在法庭闪烁。
威龙看着医护人员徒劳地按压科兹洛夫的胸口,那具躯体已经呈现出诡异的粉红色。
他的目光移向全息投影——
画面中的\"赵将军\"左手戴着枚蓝宝石戒指,与之前他们在莫斯科见到的那个贝尔格林如出一辙。
三十分钟后,科斯塔斯重新敲响法槌。
医护人员已经撤走科兹洛夫的尸体,只留下地板上未干的水渍和一丝苦杏仁的气味。
\"经合议庭裁定。\"
科斯塔斯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被告号至号,犯叛国罪、谋杀同僚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被告3955号至9527号,判处终身苦役,押送新地岛特种监狱……\"
旁听席爆发出怒吼与掌声。
威龙看见柏林站的汉克在哭,而地拉那的残障军官们互相拥抱。
红狼凑到他耳边:
\"你信科兹洛夫的话吗?关于哈夫克渗透的事?\"
骇爪的义眼闪过一道蓝光:
\"他展示的录像有合成痕迹。但……\"
\"但什么?\"
\"但赵将军上周确实去过瑞士。\"
骇爪调出加密日志,\"官方记录是参加边境安全会议。\"
宪兵已经开始押解犯人离场。
被判死刑的七人面无表情,其中有个年轻女兵甚至哼起了苏联时期的军歌;
而获判苦役的五人中,有个秃顶男人突然挣扎起来:
\"我们才是真正的gti!你们这些蠢货根本不知道——\"
宪兵的电击棍让他闭上了嘴。
当最后一名犯人被拖出法庭时,威龙注意到他的囚服后颈处有个奇怪的烙印——
像是乌鸦展翅的简笔画。
\"那是"渡鸦"的入会标记。\"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威龙转头,看见莫斯科情报处情报筛选科科长\"老狐狸\"米哈伊尔坐在轮椅上,\"他们在皮肤下植入纳米芯片,通过这个标记激活。\"
法庭外突然传来整齐的枪响——七声,间隔完全一致。
行刑队完成任务了。
米哈伊尔枯瘦的手指抓住威龙的手腕:
\"孩子,科兹洛夫有句话没说错……这场清洗远未结束。\"
夕阳将法庭的玻璃窗染成血色。
威龙走出大楼时,看见一队黑色囚车正驶向机场方向,车身上印着\"新地岛特种转运\"的字样。
更远处,赵将军站在停机坪上,正与科斯塔斯法官激烈争论着什么。
他的加密通讯器突然震动。
是苏媛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