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空气潮湿且沉闷,几乎让人每一次深呼吸都感到胸腔被压迫。
灰尘铺满了每一寸角落,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气味和腐朽的泥土香。
光线昏暗,只有头顶上那盏微弱的探照灯在颤抖着发出一点点不稳定的光芒。
地面上,满是泥泞和杂物,脚步声沉重,踩在脆弱的地砖上发出低沉的回响。
“哦——又是防水闸门——算不算军事基地的紧急逃生通道呢?”
“蜂医,你是真的会找门——”
防水闸门赫然出现在一片阴冷的黑暗中,像是一只巨大的铁怪物,死死地将这片封闭的空间与外界隔绝开来。
闸门的表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锈迹,几乎看不清其原本的颜色。
然而,防水闸门上的血迹在战术手电的照射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像一条蜿蜒的毒蛇钻入门缝。
威龙蹲下身,战术手套轻轻抹过那道痕迹——尚未完全凝固,最多不超过两小时。
\"新鲜的血。\"
他低声道,手指捻了捻粘稠的液体,\"有人受伤后进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还有活人……死人……还有人吗?”
露娜低声说道,双眼紧紧盯着闸门,脸上带着疑惑和警觉。
鲜红的血迹,像是一条不祥的线,蜿蜒流向门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浓烈得几乎让人作呕。
“哎呀卧槽,”
威龙实在忍不住了,他连尸臭——
和把几颗毛鸡蛋、活珠子一类的东西长期放置,室温下三四周以上,味道非常相似的死亡气息——
都能忍受,但现在他也不得不捂住口鼻。
骇爪正在检查闸门的机械结构。
她蹲下身,轻轻擦去闸门上的一层灰尘,露出了原本钢铁般的表面。
机械闸刀的连接部件已经被刻意破坏,钢铁上留下了深深的刮痕和破碎的痕迹,数据飞刀在锁芯处刮出一串火花。
\"锁被酸液腐蚀过,\"她皱眉,\"而且是专业级的开锁工具,手法很干净。\"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其他队员,“我们没有工具可以直接撬开这扇门。”
乌鲁鲁活动了下肩膀,外骨骼发出轻微的液压声:
\"让开点,让我试试。\"
三名壮汉——乌鲁鲁、红狼和深蓝同时抵住闸门转盘,肌肉在作战服下绷出清晰的轮廓。
转盘起初纹丝不动,锈蚀的金属发出刺耳的呻吟。
金属摩擦的声音刺耳,带着一种无力的嘶吼。
几次尝试后,闸门终于有了微小的反应,门的边缘似乎慢慢地被撬开了,但显然,力量不够。
闸门的设计过于坚固,无法轻易撼动。
“来,大家一起,我就不信,外骨骼系统没办法帮我们破门而入。”
威龙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站在队伍前方,指挥着队员们分工合作。
每个人都用尽全力,肩膀、膝盖都被迫用上。
随着四人同时发力,外骨骼的助力系统嗡嗡作响,终于,一声如同垂死野兽般的金属哀鸣后,闸门松动了。
\"一、二、三!\"
伴随着整齐的吼声,厚重的闸门被缓缓推开。
一股夹杂着铁锈与血腥的气流扑面而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通道内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血迹在灰白的地面上延伸,像一条指引向地狱的红毯。
突然,应急灯总算支撑不住,关闭了。
门内的黑暗几乎像一张张黑色的帷幕,吞噬着所有的光线。
无名已经闪身进入,他的动作轻盈得如同幽灵,匕首在手中翻转,反射着微弱的灯光。
“保持警觉。”
威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无名先进去,我们跟随。”
队员们紧跟其后,进入了那片幽暗的空间。地窖内部与外面截然不同,空气湿冷得让人打寒战。
墙壁上布满了潮湿的水珠,地面上偶尔有些不明的腐烂物散发出恶心的气味。
没有多余的装饰,四周全是裸露的水泥墙,只有角落里零星的几根电缆与破碎的管道。
无名蹲下身,指尖轻触血迹,然后抬头看向通道深处:
\"不止一个人,有拖拽痕迹,小心。\"
威龙示意队伍呈战术队形前进。
红狼和骇爪打头阵,r14m和rc15步枪的激光瞄准器在黑暗中划出两道红线。
露娜的狙击枪负责殿后,她的夜视镜片反射着幽绿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