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沿着她的枪管滴落,战术目镜的反光将她的眼神完全遮掩,无法看清她眼中的情感。
她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过多的语言,甚至没有任何姿态。
她只是冷静地、果断地将枪口对准敌人的脑袋,几乎没有一丝迟疑,扣动了扳机。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雨幕,那名重伤的哈夫克士兵终于彻底沉寂,在血泊与泥泞中消失。
露娜缓缓收回枪,步伐未曾停顿,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她任务中的一部分。
深蓝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枪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意义上的怜悯。
露娜做的只是将一个即将死去的敌人从苦难中解脱出来,毫无情感色彩的行动,早已被战场的冷酷洗净。
枪声在雨中显得格外沉闷。
\"这是战争,菜鸟。\"
露娜转身走回小队时轻声说,\"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深蓝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其他围观的新兵们也跟着队伍继续前进了。
雨势逐渐变小,但阴云依旧低垂着,仿佛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
威龙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市政厅的方向,那里的天空被炮火映照成了一片橘红色,仿佛是末日的景象。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身上的新外骨骼关节发出轻微的液压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内心坚定决心的一种外在表现。
“检查装备。”
威龙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每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清晰地传入队员们的耳中。
红狼啐出一口血水,然后将烟盒塞回口袋里。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但眼神却异常锐利,透露出对敌人的仇恨和不屈。
深蓝默默地调整着战术长刀的位置,他的手指灵活而迅速,显然对这把刀非常熟悉。
速射机枪在他手中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他的延伸,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乌鲁鲁则专注地给重机枪装上最后一个弹链,他的动作熟练而沉稳,每一个环节都做得一丝不苟。
弹链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战斗的前奏。
骇爪关闭了全息投影,将终端固定在外骨骼上。
露娜开始擦拭她的战术反曲弓,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这把弓是她最珍贵的宝物。
弓弦在她手中微微颤动,仿佛也在期待着下一次的射击。
牧羊人收起圣经,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他的动作庄重而虔诚,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祈祷。
蜂医将最后一剂兴奋剂注入静脉,他的手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兴奋剂的作用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激发了出来。
无名只是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但威龙知道,他是这支队伍中最冷酷、最致命的杀手。
威龙看着这支伤痕累累却依然战力十足的队伍,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忽然想起五年前他们第一次集结时的样子,那时的他们年轻而充满朝气,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憧憬。
而如今,他们经历了无数的战斗和磨难,身上的伤痕见证了他们的成长和坚韧。
那时的他们都还青涩,还相信战争会有尽头。
而现在……现在他们只相信彼此。
\"d7区见,混蛋们。\"
红狼咧嘴一笑,露出了染血的牙齿。
雨,依然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