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一名亲随低声问,\"他真的会合作吗?\"
哈姆克轻笑一声:\"当然不会,他是哈夫克的人。\"
话音刚落,花园的阴影中突然亮起数十道枪口的火光——
\"趴下!\"哈姆克猛地推开亲随,自己却站在原地,像是早有预料。
枪声如暴雨般响起!
子弹撕裂了哈姆克的长袍,在他的胸膛、腹部、四肢上炸开一朵朵血花。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却依然站着,那双大眼睛死死盯着花园深处的某个方向——优素福正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还是……这么蠢……\"哈姆克吐出一口血沫,声音嘶哑。
优素福抬手,第二波弹雨袭来!
哈姆克终于倒下,身体几乎被打成筛子,鲜血浸透了鹅卵石小径。
他的亲随们早已倒在血泊中,只剩下他一个人,躺在茉莉花丛旁,望着星空。
\"法海姆……陛下……\"他喃喃自语,嘴角却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我……来了……\"
最后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眉心。
当枪声停息,优素福走到哈姆克的尸体前,低头凝视着这个曾经让他夜不能寐的兄长。
\"检查尸体,\"他冷声命令,\"确保他死透了。\"
一名宪兵蹲下身,翻过哈姆克的尸体,突然惊呼:\"主席!他的手里有东西!\"
优素福皱眉,亲自上前查看——哈姆克的右手紧握着一枚老式怀表,表盖已经被子弹打碎,露出里面的照片:
年轻的法海姆国王,和站在他身后的哈姆克与优素福。
那是二十年前的合影,三个人都穿着军装,笑容灿烂。
优素福的表情凝固了。
远处,gti的炮火越来越近,而赛伊德的游击队已经攻入了王宫外围。
\"烧掉尸体,\"优素福最终冷冷地说,\"我们该走了。\"
他转身离开,再没看哈姆克一眼。
夜风吹过花园,带着血腥味和茉莉的香气,仿佛在为一个时代的终结送行。
——这位军需官出身的军阀,gti在\"衔尾蛇行动\"中都未能杀死的枭雄,最终死在了自己弟弟的手中。
……
瑞士苏黎世国际机场的vip休息室里,班宁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酒液中轻轻碰撞。
她的丈夫——阿萨拉卫队参谋长——正站在落地窗前,皱眉盯着手机屏幕上传来的加密讯息。
窗外,一架a380客机缓缓滑向跑道,引擎的轰鸣被隔音玻璃过滤成低沉的嗡鸣。
\"赛伊德将军的命令,\"参谋长转过身,声音压得很低,\"目标确认了。\"
班宁挑眉,抿了一口酒:\"谁?\"
\"洛伦佐。\"
班宁的酒杯停在半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个贪污成性的老猪猡?我还以为他早就被哈夫克的人剁碎了喂狗。\"
参谋长走到她身边坐下,手指在平板上调出一份档案:\"他在苏黎世郊区有栋别墅,每周五晚上会去金鹰赌场玩轮盘赌。\"
班宁扫了一眼照片——洛伦佐,前阿萨拉副首相,肥胖的脸颊上堆满横肉,一双小眼睛永远闪烁着贪婪的光。
\"赛伊德大人要他的命?\"班宁问,\"我以为我们是一伙的。\"
参谋长摇头:\"洛伦佐手里有哈夫克集团的资金链证据,gti也在找他。赛伊德将军不希望他活着落到任何一方手里。\"
班宁一口饮尽杯中酒,冰块在空杯里叮当作响:\"行吧,反正我早就想宰了这头肥猪。\"
金鹰赌场坐落在苏黎世湖畔,水晶吊灯将大厅映照得金碧辉煌。
衣着华贵的赌客们围在轮盘赌桌前,筹码的碰撞声和低声的交谈混在一起,像某种上流社会的交响乐。
班宁今晚的伪装堪称完美——深红色晚礼服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形,金色假发披散在肩头,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像个来瑞士度假的富家女。
她的目标正坐在轮盘赌桌前,挺着啤酒肚,手指上戴满金戒指。
洛伦佐今晚手气不错,面前的筹码堆得像小山。
班宁优雅地走到他身旁的空位坐下,用略带口音的英语对荷官说:\"1000哈夫币,押红色。\"
洛伦佐的小眼睛立刻瞟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小姐,第一次玩?\"
班宁故作天真地眨眨眼:\"嗯,朋友说这里能遇到有趣的人。\"
洛伦佐哈哈大笑,脸上的肥肉跟着颤动:\"那你可找对地方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班宁故意输掉几轮,表现出懊恼又倔强的样子。
洛伦佐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辉煌\"的过去。
\"我在阿萨拉的时候,\"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连法西姆国王都要看我的脸色。\"
班宁假装惊讶:\"真的?那您为什么离开?\"
洛伦佐的表情瞬间阴沉:\"哈夫克那帮疯子……还有gti的杂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