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韵愣住了,尴尬地红了脸。
她没想到顾承安会突然关心起她的伤势,刚才的紧张和羞涩瞬间消散。
沈诗韵的心跳得飞快,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那你检查嘛,应该没什么大碍了的。”
他轻轻地将她的手拿开,眼神专注地落在她被烫伤的腿上。
沈诗韵的腿白皙修长,被烫伤的位置结了一层浅褐色的痂。
周围的皮肤微微泛红,像一颗熟透的樱桃,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烫伤的区域不大,看起来并不严重。
七十年代的医疗条件有限,烫伤这种小伤一般都是自行处理。
沈诗韵来自未来,自然知道一些处理方法,所以只是简单地涂抹了一些草药。
顾承安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沈诗韵腿上的伤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
他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沈诗韵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还疼吗?”顾承安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关切。
沈诗韵摇了摇头,“不疼了,壳子掉了,应该就好了。”
顾承安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伤口周围的肌肤,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
“我说了会照顾好你的,又让你受伤了,是我不好。”顾承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顾承安觉得很内疚,他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沈诗韵。
虽然烫伤只是个小意外,但他还是忍不住责怪自己。
沈诗韵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伸出双臂,轻轻地环住顾承安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昨天是意外,不是你不好。”
两人说了会话,在楼下转了转。
上楼没多久,舅舅们说说笑笑地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些从县城带回来的糕点糖果。
舅妈和王芳忙活着张罗了一桌丰盛的农家饭菜,香气四溢。
红烧肉的油光,清炒白菜的翠绿,还有热腾腾的白米饭,都让人食欲大开。
饭桌上,大人们聊着家长里短,舅妈也没再聊生孩子的事情。
沈诗韵不时给顾承安夹菜,顾承安也细心地帮她盛汤,两人之间流淌着甜蜜的温情。
吃过饭,顾承安一家便起身告辞。
吉普车在沈诗韵住处外的院子里停下,扬起一阵细小的尘土。
顾父在车上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
王芳让沈诗韵和顾承安先下车,她留在车上陪着顾父,等他醒了再回去。
沈诗韵推开家门,一股炒瓜子的香味扑面而来。
沈玲玲正坐在客厅里,手里捧着一把瓜子,嗑得津津有味,瓜子皮扔得满地都是。
沈诗韵微微蹙眉,径直走到沈玲玲面前,“有事?”
沈玲玲抬起头,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姐姐,这屋子不是没人吗?我们那屋冷,我就进来坐坐。你不会这么小气,连这都要介意吧?”
沈诗韵顺着她的话赶人走,“现在屋子里有人了,妹妹不会这么不识趣,还不知道走吧?”
沈玲玲得意地嗑着瓜子,瓜子皮在她脚下堆成了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