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家都给两人留了叙旧的空间。
可当苏琼等人踏出院子好几步外,眼中皆是闪过一丝凝重。
见此,萧逐意持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早早知趣,托辞离去了。
当然,苏琼等人也是清楚他讨厌参与这些阴谋诡计,他就是那种即使看得清,也不想管,除非干扰到他的利益,他才会不得不出手。
而且说句实话,苏琼很喜欢他这样的性子,不踩底线就高高挂起,不想掺和就用钱打发。
他向来是出手大方的那个!
但眼下也不是多聊的地,他叫了沈然、谢矜以及任群离开了这里。
待他们来至一隐秘处,那狐目少年薄唇微扬,百无聊赖地席地而坐,“你们觉得是巧合吗?”
任群无语,“你这是明知故问!”
苏琼挑眉,“那你说,墨惜缘这人咋样?”
任群想了想那人,摇摇头,“我不清楚他,但偶尔听墨枕淳提起过。”
“他师父收了八个弟子,皆冠墨姓,枕淳行末,墨惜缘行七,因为收养的时期几乎无差,又是年纪相仿,因此,他们在众师兄弟中关系最为紧密,可以彻底说是相依为命的亲兄弟了。”
“我常年听他讲起师门旧事,有七八分都提到了这位师兄的事迹,想必,在他心中分量也是极重的。”
苏琼听此,也是不免打趣,“你与他相比,哪个最重?”
任群顿时垮了脸,语重心长道“莫要挑拨离间。”
少年不以为然,笑道“嗯,反正这位墨师兄居心叵测,我们好生照看便是。”
“而且……”
他笑了笑,瞥向任群,意味深长道“你不会有建议吧。’”
任群见他这模样,抱臂撇头,不禁冷哼一声,“果然……枕淳再怎么人畜无害,还是免不了你这疑心重的。”
苏琼这一听,有些不乐意,“这叫疑心重吗?这叫进一步了解!你不懂就不要随意揣测污蔑!”
任群有些无语,这家伙……真是鬼话连篇、颠倒黑白的好手。
沈然和谢矜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作何言语。
苏琼瘪嘴,竟故作些许委屈,开口道“我这不是好奇枕淳吗?你何必把我想的这么难堪?”
说着,眼中还竟泛起了些许泪光,原本就容易引起人遐思的狐目更加显得无害惑人。
尤其配上苏琼那本就雌雄莫辨的脸,稍不留神就容易拐跑心神,管他男女的那种。
这把任群看得简直是一愣一愣的。
哪来后宅女子的腌臜手段?
说好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呢!!
沈然见此,不禁咋舌一叹,这家伙真是把他娘的手段都用上了,不忍直视,有辱斯文。
谢矜抿了抿唇,难以言喻地看着他。
苏琼见他们这般鬼样子,顿时收了玩心,叹道“果然男人到底比不上女子,这点风月情都领会不到。”
“要是面前是个懂点风情的,我再心甘情愿地叫声姐姐,怕是连命都要给我了。”
任群见他这个闺怨样,冷颤不已,逼得他后退好几步,神情十分难言。
苏琼翻了白眼,恢复了往日的男儿风范,说道“罢了,一群不会哄媳妇的蠢男人,早晚被女人哄着玩,跟你们玩这些把戏,还不如找个知趣的。”
说完,他站起身,说道“梓微,昀云的事你暂且善后一下,谦润就把我好好招待一下贵客。”
“而你……任忠己,我带你去见你以后的兵!”
任群闻言,刚刚被苏琼恶心到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只是一脸狗腿样,巴不得看到自己的兵。
苏琼见他这样,也不说什么,只是跟谢矜二人摆了摆手,就领着任群去找他的兵。
……
来至军营。
苏琼跟他说了一声,“我之前应你的三千铁骑,还有先一步在御光练了两三个月的五千人,其余的还有你要从头开始的两千人。”
“这人数会随着后面的战争慢慢补上,你暂时可以动的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