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感到压抑和沉闷。
霍砚庭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地盯着姜沫。
男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质问的口吻:“你在偏袒他?”
姜沫的眼皮猛地一跳,觉得霍砚庭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不禁觉得好笑。
她嘴角微微上扬,好笑道:“这就叫偏袒了?”
霍砚庭眯起双眸:“难道不是吗?”
姜沫心中暗自叹息,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
实在懒得再跟他争辩下去,于是用一种淡漠的语气说道:“开车。”
然而,霍砚庭并没有如姜沫所愿地启动车辆,他的语调反而变得更加低沉:“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姜沫淡淡地睨了霍砚庭一眼,然后说道:“你到底开不开车?小暖要迟到了。”
他转头看了看坐在后座的妹妹,只见霍小暖一脸焦急地看着他,嘴里还嘟囔着:“哥哥,迟到。”
霍砚庭终于不再坚持,他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地开动起来。
姜沫见状,轻声嘟囔了一句:“幼不幼稚。”
由于姜沫的声音很小,霍砚庭并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男人眉梢微微一拧,转头看向姜沫:“你说什么?”
“没什么。”姜沫淡声道:“开车吧。”
霍家距离学校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姜沫目送霍小暖进了校门,才重新坐上车。
霍砚庭手握方向盘,余光却不断瞥向姜沫,直到车辆抵达立北大学门口,他的目光才缓缓从姜沫身上收回。
姜沫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站在车窗前看向里面的男人:“走了。”
在她转身的一瞬,霍砚庭忽然问道:“劳伦斯兄弟两不在监狱了,是你转移走的吗。”
姜沫身形一僵,没有回头:“嗯。”
霍砚庭没再追问,只是盯着她的背影多看了几秒。
姜沫进了校门时,再回头那辆黑色宾利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不知道霍砚庭是如何猜到她头上的,但他没有继续追问,也省的姜沫再另寻借口了。
当年那起爆炸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也并不想再把霍砚庭牵扯进来。
思索间,听到不远处有人叫她的名字,姜沫抬起头看去,发现是钱思思。
“姜沫!”钱思思老远就看到了姜沫,一边喊一边朝她这边跑:“你去哪儿啦?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姜沫见到是她,笑道:“去了滨海一趟,请了半个月的假。”
“滨海?”钱思思诧异道:“你怎么跑那儿去啦?度假吗?”
“算是吧。”姜沫点了点头。
钱思思说:“我看沈知知也请假了,这段时间你们两都不在学校,我一个人可是寂寞死啦!”
姜沫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她来上课了吗?”
钱思思摇摇头:“不清楚哎,她和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你不在我也就没去过沈知知那边了。对了,班里新来个刺头你知道吗?听说是花钱买进来的,在别的高校惹了事才弄到我们这里来,好巧不巧地咱们班倒霉,被这人插进班来了。”
“刺头?”姜沫微微挑眉。
钱思思:“是啊,一会你去了就知道了,这人挺难搞的,脾气还大,咱们班现在都没人敢跟他说话。”
姜沫对于钱思思口中的这个刺头难得起了几分好奇心。
脾气大的她见过不少,霍砚庭尤甚。
总不至于这个世上还有比他脾气更大的吧?
姜沫和钱思思并肩而行,很快就到了教室门口。
钱思思凑到姜沫跟前,悄咪咪地给她指了一个方向示意:“看到了吗,最后面那个角落趴着睡觉的那个就是!”
姜沫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最后面那个角落趴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