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只觉得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的双唇开始隐隐发麻,仿佛有一股微弱的电流从唇瓣传入了她的脑海深处。
这股电流让她的思维在瞬间变得模糊,她无法再用大脑去思考,也无法再用理智去控制自己的身体。
姜沫几度被亲的窒息,伸手推向对方,想要获得一丝呼吸的空间,然而对方却始终不给她这个机会,在她快要因为窒息而晕厥时,男人终于舍得松开了几分力,让她得以喘息。
只是她一口气刚刚上来,转眼又被男人含住双唇。
“唔~”
姜沫低声反抗,却给了霍砚庭撬开牙关的机会。
感受到对方的唇舌在自己的口腔中肆虐,姜沫本能地想要将其驱赶出自己的领地,但对方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反而一度转为更深层次的攻掠。
这种因为接吻而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对于姜沫来说是新鲜且刺激的。
和赛车时飚到最高速的感觉不同,这种更加磨人,也更漫长。
不知道吻了多久,姜沫终于承受不住,用力推开了霍砚庭,随后像是深怕他追上来似的,转身就快速走进了浴室。
霍砚庭看她狼狈的身影,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笑,眼里全是餍足后的得意。
等姜沫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男人已不见踪影。
她脑子里乱成了浆糊,没心思去管霍砚庭去哪儿了,只想赶紧躺在床上休息。
自从来到霍家,她多年来的稳定作息都被打乱了。
姜沫睡的很快,大概是酒精挥发完全,她几乎沾上床就闭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姜沫的生物钟准时醒来,她洗漱完先出门沿着山路跑了十公里,等余下的那点酒精全部被汗液蒸发,她才折返回了霍宅。
冤家路窄,回去时,宋锦正好站在霍家门口,看上去像是打算出门。
姜沫没有主动跟别人打招呼的习惯,连余光都没有给站在门口的女人,径直从她身边掠过。
宋锦却主动叫住她:“姜小姐。”
姜沫脚步一顿,回头看她:“怎么?”
宋锦微微一笑道:“你起这么早去跑步吗?”
姜沫淡淡道:“嗯,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宋锦笑道:“听说你昨晚喝的很醉,现在还好吗?”
这种突如其来且莫名其妙的关心,一般都会统称为不怀好意。
姜沫眸色清冷,极淡的扫过她:“我虽然喝醉了,但我没有失忆的习惯。”
言下之意,你昨晚说的话做的事谁都记得。
宋锦神色变了变,面上仍然挤出一丝笑意:“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一句,你真的觉得自己配得上霍砚庭,配的上霍家少夫人这个身份吗?世人都说人要有自知之明,但我看你好像没有。”
宋锦这次没有叫表哥,而是直接喊了霍砚庭的名字。
言语之间不像是站在表妹的身份上劝告,反倒是像站在霍家的立场上,站在霍砚庭正牌夫人的身份上义正言辞的质问挑衅。
姜沫视线在宋锦身上停留两秒,上下打量了一圈。
实际上宋锦长得并不难看,相反,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柔美,典型的南方美人长相。
但一张嘴,那张脸面向就变了,变得刻薄,刁难,阴冷。
就像是躲在下水道里一直窥探外界的老鼠。
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湿森冷的味道。
尽管从宋锦身上根本看不出来,但姜沫还是敏锐的嗅到了这股味道。
因为她不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人,她在连淮景身上也曾嗅到过这种味道。
这两个人看人时的眼神很像,区别在于连淮景从不找不相干的人不痛快,他只会找造成他变成这样的人的不痛快。
但宋锦显然不是。
宋锦她是没有勇气去对抗霍英,所以便来找她的麻烦,认为这把她掰倒了,霍英就会高看她一眼,认为就能改变宋家现状。
姜沫淡淡地看向她,声音无波无澜:“宋锦,你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