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毕竟,在她身负重伤的时候,自然有队友背过她。
在那充满血腥与厮杀的地方,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受伤,而在战场上,唯一能够信任的便是彼此的战友。
她曾背过别人,别人自然也背过她。
然而,男人的眉头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他停下脚步,沉声追问:“有人像我这样背过你吗?”
姜沫的脑回路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有些迟缓,她不禁愣了一下。
她不太明白霍砚庭所说的‘这样’究竟是指哪样。
是指他背她时的姿势?还是他背她时的心情?亦或是其他的什么?
姜沫想不明白索性也懒得想了,随口说道:“没有。”
霍砚庭唇角上扬,手掌将姜沫往上拖了拖:“走吧。”
姜沫脑袋有点晕,渐渐支撑不住趴在霍砚庭背上。
感受到她的靠近,霍砚庭脚步变得更慢,但再慢也有到了的时候。
霍砚庭不喜人多,更有洁癖,他对自己的领地有很强的占领意识,所以平常他住的别院除了日常打扫根本不会有人过来。
这个点,清理的佣人早就离开,整栋楼空荡荡的。
霍砚庭背着人进屋,他没有立刻把姜沫放下,而是径直去了楼上主卧。
把人放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姜沫难得乖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由着霍砚庭摆布。
那果酒后劲很大,回到一个封闭的空间,竟比在外面时更晕了。
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时候,姜沫便不会再乱动。
她担心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霍砚庭站在她面前,垂眸看她:“难受吗?”
姜沫实话实说:“有点晕。”
她酒品实在太好,哪怕喝多了也只是思维看上去迟缓了,其他任何地方都看不出她喝醉了。
霍砚庭眯了眯眼:“要先洗个澡吗?”
姜沫点了点头,未了看了他一眼,又摇摇头:“我自己洗。”
“?”霍砚庭着实没想到她喝醉了还能这么有警惕性,防他跟防贼似的。
他冷嗤道:“姜沫,我是你什么人。”
姜沫古怪地望向他,一脸问号。
霍砚庭忽然蹲在她的面前,目光和她平视,那双桃花眼深邃而专注。
像是哄她似的,声调低而沉腻。
“姜沫,回答我,我是你什么人?”
“沫沫,说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