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跟我去警局，把崔佳人做过的所有害我的事，都说出来，开庭那天，你必须上庭做人证。”

闻言，杨莫兰的瞳孔猛然地震。

她不敢置信林语声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可是，佳佳是我看着长大的。”

“在你女儿和崔佳人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林语声说得不带一丝温度。

杨莫兰问，“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林语声点头，唇角扯起一个凉凉的笑：“当然可以，只不过是你多考虑一分钟，杨小玉就多受一分罪而已。”

杨莫兰垂在身侧手缓缓捏紧成拳。

这个林语声果然跟凤婉一样。

长着一副欺骗人的善良面相。

实则心狠毒辣得很。

她如果知道林语声逼她做选择的真正用意，恐怕会更加觉得她恶毒。

“我可不可以只把知道的告诉你，不去警局，也不上庭啊？”

杨莫兰挤出两滴眼泪。

装可怜道：“林老师，我在崔家做了几十年佣人，离开了崔家，我这年龄也找不到别的工作了。”

“你是怕找不到工作，还是怕崔家人报复你？”

“林老师，你这么冰雪聪明，何必让我说出来呢。”

林语声忽然就笑了。

“那你说吧，前提是，必须把你知道的全说，不许说谎。”

……

马路斜对面，停着两辆黑色越野。

车里的人在商量：

“要不要现在撞过去？”

“撞什么？你看那车前站着的保镖。”

……

半小时后。

杨莫兰确定林语声会放过杨小玉。

欢喜的走了。

车子上路，林语声给薄靳舟打了个电话，问他下班没有。

“今晚要加班，声声，你回家先吃饭，不用等我。”

“是实验室加班，还是病人？”

“实验室。”

林语声问：“我现在过去找你，行吗？”

办公室里。

薄靳舟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崔云洲。

轻启薄唇：“行，你来吧。”

“林老师要来找你？”

崔云洲见薄靳舟挂了电话，立即站起身，“那我先撤，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薄靳舟散漫道：“声声应该是你来找你。”

崔云洲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