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是在哪只手?……是这只么?
她从握住他手臂的姿势,变成了轻轻地扶着,
她还想看,
靳灼却把手收回。
他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反而带着欣赏,“这牙印不错,不如就纹在这里好了。”
他说,“你给我的痛,我也会加倍还给你。”
他说的还,肯定不是正经意义的还。跟那个“磨”字是一起的,
落盏几乎条件反射了,憋热了脸:“你无耻。”
忽然有人来了,
靳灼扫了眼,将落盏抱进车里。
落盏还在闹,“我不要上你车,你放我走,”闹到一半,余光注意到车窗外,她忽然不动了。
靳灼挑眉:“继续闹?怎么不说话了。”
落盏看他一眼,又看向窗外,不吭声。
有人走了过来,似乎还要绕过靳灼这辆车。
落盏心底忽然一紧张。
她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只要路过车窗的时候稍稍一偏头,就能看见里面的两人。
公司里,没有人不认识靳灼。
大概也没有人不知道,她是靳时遇的未婚妻。
于是落盏猛然低下头,弓下身子弯着,
只是车内空间狭窄,她刚弯下腰,就被靳灼拉了过来。
她惊呼一声,被迫趴在了他的腿上。
“……”
他微微勾唇,像顺着一只猫一样,指尖顺了顺她的肩脊,“好好躲着。”
落盏呼吸一凝,他的手指触感明显,比起安抚,
更像是在故意勾起她的颤栗。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他的报复,但她果真不敢再动了。
李跃梅走近自己的车,才发现刚刚从包里拿手机的时候,车钥匙掉在了地上。
她回头去捡,
刚捡起来站起身,就刚好对上车内男人的视线。
昏暗的视线里,靳灼坐在驾驶座上。
一手搭着方向盘,正微笑着看她。
李跃梅一顿,瞧着他的脸眼熟:
“唉,你不是那个……那个……”
靳灼打招呼:“李老师。”
他一喊这个名字,李跃梅就记起来了。
……这不是当年总和落盏一起来上选修的课的那个?
李跃梅:“是你啊,你是当年经常来我选修课的学生吧?”
靳灼微笑点头:“嗯。”
李跃梅恍然,“都有好多年没见了,也是巧了,我今天正好看见你们两个……”
靳灼:“您还看见了谁?”
“落盏呀,她在这公司里,”
李跃梅淡笑,“我记得你们俩,当年要是没看错,你们是情侣吧?”
提到“落盏”,
趴在靳灼腿上的落盏,身形猛然一顿,呼吸都快停止。
她不确定,李跃梅要是再同靳灼聊下去……会不会发现车里的她。
她只能暗地里提醒靳灼,胡乱地扯了扯他的衣摆。
察觉到身上传来的力道,
靳灼低头看过去一眼。
李跃梅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问:“怎么了吗?”
靳灼抬头,浅笑:“没什么,在车里养了只猫……有点不乖,估计是想回家了。”
他一下一下顺着落盏的头发。
猫?
李跃梅一顿,在车上养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