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落盏今天扎了头发,只是湿了些发梢。
她穿着灰蓝色的长裙以及针织衫。站在他的面前,很小的一只。
靳灼垂眸:“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落盏以为他还是在说靳时遇,刚要开口,靳灼就说,“我说的是怕水。”
落盏分明以前就会游泳。
上大学时,游泳是必修课,靳灼还教过她。
可她刚刚紧张的神色,不像是装的。
落盏终于看向他的眼睛。
只是在对视的一瞬间,她又垂眸,说:“……太久没下水了,害怕不是正常么?”
她错开他,纸袋里还拎着自己的湿衣服,转身就走。
靳灼:“……”
他像是在想着什么。
在她走出去之前,他拉住了她的纸袋,拿了过来,“我弄湿的,我来帮你洗。”
就像是一场小插曲。
两个人都有些异常。
落盏皱眉说:“这衣服我不要了,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联系了。”
靳灼没有多留她,也没搭理这话,放她去找靳时遇了。
哪想到刚出去的路上,就碰到了靳时遇。
靳时遇正走在程管家前头,面色明显不太好,两个人像是吵了一架。
撞见落盏的那一刻,两个人都顿住了。
落盏也停下脚步。
靳时遇皱着眉头,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落盏,
“程管家不是说你在客厅等我?”
他走上前,纳闷:“怎么会从我小叔的院子里走出来?”
正好靳灼这边还亮着灯。
靳灼今天是在家的。
几乎是一瞬间,靳时遇就想到了上次落盏从靳灼的车上下来。
他警惕地上前,直接上前拉住落盏的手腕:“怎么不说话?”
刚好靳灼此刻从灯影中走出,站在门口的石阶上,安静地看向几人。
落盏不动声色说:“我出门找你,不小心走错了地方。”
这话说得是有信服力的,靳时遇也自知理亏。他今天心情不好,没有通知任何人地回了靳家。
程管家通知他落盏过来的时候,他怀里还搂着个女人,在喝酒。
落盏毕竟是未婚妻,程管家懂礼数的。
就因为这事,靳时遇跟他吵了半天。他不愿意见落盏。
最后女人走了,他才出来。
靳时遇看向落盏身后的靳灼,“……小叔,是这样?”
靳灼没答,反倒是单手插兜,笑了:“你觉得呢?”
靳时遇的感觉又不确定了起来。
明明每次,他都觉得,好像靳灼的眼神里带了点别的什么东西。
就像是……要将自己的什么东西给抢走。
可仔细看时,又并没有。
他彬彬有礼,甚至算得上很体面,礼貌。
……可靳时遇就是觉得,落盏和靳灼身上,总有那种不一样的感觉。
靳时遇想,大概是自己的疑心太重。
他讪笑,“我自然是信盏盏的。”
他拉过落盏,又说:“盏盏走错地方,没给您添麻烦是好的。”
靳灼哂笑一声,转身进了屋。
落盏将自己的手腕从靳时遇手中抽出来。
只安静垂眸:“走吧。”
…
靳时遇知道落盏不高兴了。
他喝过酒,身上还有女人气息。
这气息还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