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盏凝了呼吸。
他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颈上垂下来一条链子,是个重工艺的古罗盘吊坠。
在她身前一晃一晃着。
谈到谢礼,她莫名其妙就想到了那年欠他的生日礼物。
她呼吸微紧,“你想要什么?”
靳灼笑了一声,与她视线交缠,“我想要……”
他本想调整姿势,将脊背微微抬起,没想到那项链却径直脱落。
砸在了她的胸锁之上,细链从肩头滑落,然后掉在了她的肩膀之下。
冰凉的触感,剐蹭皮肤。
落盏被砸的一激灵,她没忍住叫了一声。
靳灼微微凝神。
她这声音有些特别。
他从没听过。
他手掌扣住她的后腰,将她轻轻捞起。
他看着她,灯光之下,女人的脸有些受惊,像小鹿。
稍稍仰着后颈,整个白皙的颈脖都朝向他,弱点都暴露无余。
她的脸色依旧冷清,只是那错愕感,他不曾见过。
脆弱,又干净。
他的眼神忽然一黯。
距离好近。
鼻尖萦绕她的气息。
她好软。
想弄脏她。
落盏颤了颤眼睫,“你……”
靳灼舔了下唇,别开视线,忽然笑了笑,“你压我东西了。”
他将她捞起,又很快将她压在身下的链子取了出来。
落盏又被他放回了床上。
他胡乱地帮她盖好被子。
靳灼站在床前,背对着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
落盏一双眼睛露在被子外面,还等着他提要求,
就见他从沙发上捞起了自己的大衣,然后看了她一眼。
“今晚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落盏觉得他有些突然:“你走去哪?”
“你想留我?”
靳灼笑了,“我回客房,明早送你回去。”
落盏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把他房间睡了。
她忽然全身开始不自在起来。
“……哦。”
靳灼转身走,走之前又留下了一句,“把门反锁好。”
落盏“嗯”了一声,知道今夜只能留在这,于是闭上了眼。
等到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全身酸痛。
她鲜少发烧,除非感冒了。反反复复,没个几天好不了。
她下床,穿好自己的外衣,起身去拧开房门。
拧开门,房门上掉落下来一张小纸条。
是靳灼写的。
告诉她洗漱的地方在哪,里面有全新的洗漱工具。
落盏抿了抿唇,照他说的地点去洗漱。
刚走出洗手池,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落小姐,不好了,您外婆忽然晕倒了,现在喊了医生,您快来看看吧……”
是护工打来的电话。
落盏耳边忽然一道耳鸣。
她呼吸滞住,眉眼瞬间染上焦急之色,“外婆怎么了?”
“还不清楚情况,早上吃饭还好好的。忽然忽然就吐了,然后晕过去了!”
“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