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得了消息之后,也急匆匆地扔下了手里的事情,去了三房。
此时,三房闹的人仰马翻。
春氏哭哭啼啼的跪在廊下,心中惶恐不安。
三太太的咒骂声,即便是六姑娘站的很远,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伺候的下人们,更是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生怕下一刻,三太太不高兴,直接将他们全都打发了。
六姑娘皱了皱眉,似乎是不喜欢三太太这番做法。但又觉得,三婶儿也是担心三叔,便没有计较她的失礼,抬脚进了房间。
她朝着三太太福了福身子,关切地问了句:“三婶儿,三叔怎么样了?”
“谁知道!”
三太太又气又担心,
“应该死不了!”
三太太有那么一瞬间,是恨谢三爷死了。
这样,他就不能再去做赌,再去寻花问柳,伤她心的事情了。
可是。
万一,三爷真的没了,她就成了寡妇。
那就是真的天塌了。
到时,她又该如何撑起这偌大的谢家三房?
三太太看着闭着眼,一直大口大口喘气的谢三爷,忍不住地嚎啕大哭。
六姑娘被三太太的哭声,吵的头疼不已,但又知道她是害怕,便耐着性子,安慰了三太太几句:“三婶儿,你别难过了。三叔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三太太哭着说道:“小六,三婶儿怕啊。万一你三叔出事了,我们三房可怎么办?”
六姑娘拍了拍她的手,“这不是有长房吗,父亲和三叔感情深厚,断断不会看着三房如此没落下去。”
三太太又哭的不能自已。
六姑娘看了眼玉竹。
玉竹点头,朝着六姑娘福了福身子,躬身退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玉竹就带着四太太来了春氏的院子。
六姑娘朝着四太太福了福身子,“四婶儿。”
四太太一脸困惑地走到了三太太跟前儿:“这是怎么了?”
三太太一把抱住了四太太,嚎啕大哭,吓得四太太慌忙抱住了她,轻抚三太太后背,轻声安慰她几句。
六姑娘这才有空去了内室,和胡郎中说话:“三叔怎么样了?”
胡郎中忙起身给六姑娘见礼,低声和六姑娘说话:“回姑娘的话,三爷,不怎么好。”
“不怎么好?”
六姑娘的语气微微有些急,
“什么意思?”
胡郎中:“三爷身中两样毒,相互克制。一旦解了其中一种毒,谢三爷必死无疑。”
六姑娘:“中的是什么毒?”
胡郎中:“小的医术浅薄,看不出是中的什么毒。”
六姑娘转身,喊了玉竹进来,“把金士德找来给三叔看诊,快!”
玉竹应了一声:“是,”转身急急忙忙地去找了金士德。
大约过了一盏茶。
金士德满头大汗地被玉竹拉来了谢府,还未来得及给六姑娘行礼,就被玉竹拉进了内室,简单粗暴地按在了凳子上,语气急速地说道:“快,给三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