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溟一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敏南赶紧骑马追上去。
二人身影很快消失在岭南的官道上,只留下一阵尘土飞扬。
一路上,慕容溟的心如同被烈火灼烧。
密信上的字句,如同利刃,一遍遍刺入他的心头。
突然感觉手背上一片冰凉,抬头一看,天没下雨。
伸手摸了把脸颊,原来自己不知何事竟然泪流满面。
大衍的战神,从来都只有流血不流泪,他以为自己从来不会流泪,却没想到,原来,他也会哭泣。
原来,眼泪是咸的,还带着苦味……
手指紧紧攥住缰绳,指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
“小暖……”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慌与痛苦。
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即便是面对滔天的洪水,或者是身处险境,被上万人围追堵截金戈铁马,他也从未感到过如此无助与恐惧。
杜暖暖是他的软肋,是他生命中唯一。
如果她出了事,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慕容溟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猛地一夹马腹,骏马的速度再次加快。
风在耳边呼啸。
他要尽快赶到沧州,找到杜暖暖,绝不能让她出事。
夜色渐深,慕容溟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他的面容冷峻如常,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透出一股决绝与疯狂。
“妻主,你一定要等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对自己发誓。
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找到她。
……
杜暖暖最近无所事事,一天不是吃饭就是睡觉,要不然坐在院子里看风景。
那日虽然苗璩说她的夫郎们自会找来,可她还是不放心,最后央求他帮忙给家里人报平安。
现在也不知道信送没送到。
记忆缺失,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又是怎么出事的。
就是很烦。
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把孩子生下来。
她揪揪脑袋上头发,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
“这破记忆,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记起。”
摸着已经凸起来像气球一样大的肚子,心里焦急。
丈夫不在身边,怀着身孕一直住在别人家,总感觉不太好,不过好在有钱。
她看过了,自己贴身带着个小包包,虽然毫不起眼,不过这东西空间却挺大,里面衣服首饰,金银珠宝,锅碗瓢盆都有。
其中有几个用大锁锁起来的碧玉箱子,看起来更贵重,只不过忘记钥匙放哪里了,一时打不开,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看它装得那样严实,应该是好东西,至少比金银珠宝还贵重。
既然有钱,生孩子还是去外面吧。
毕竟对方是古人,在他房子里生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犯禁忌。
想到这里,她悠悠呼出一口气。
肚子大了,走几步就累,人生地不熟,想去找房子也不容易。
思去想来,还是要麻烦苗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