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牛背上,陆昭似有所感,目光微微一凝,低声道:
“蕴师姐,前面有二人。”
温蕴探身在陆昭身前,凑的很近,满是淡淡清香,
“剑狂和铁催?嗯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剑狂那把长刀,听说剑意极致,走的是最霸道的斩天剑诀。”
“然后铁催也是差不多的路子,那柄巨剑传说是上一代的天锻谷首席从天之中锻造出来的,极为骇人。”
陆昭还没吐槽。
宋清若先吐槽道,
“天锻宫的炼器匠用巨剑,剑宗的剑修却用长刀,好生没道理。和之前的铁匠与屠夫前辈一样,奇奇怪怪。”
“是没道理。”陆昭笑着道,
“不过就是因为心中无理,才能修得了剑,提的了刀。”
陆昭话音刚落,温蕴点头赞同,
“昭师弟这话倒是深得剑道精髓,
宋清若点了点头,喃喃,
“师兄,我好像悟了。”
“”
后头冰昕儿吐槽,
“什么精髓,那两家就是两代出了新的怪胎罢了!一代又带一代,你让剑狂拿着那柄长刀回去和他师祖说他不练剑该修刀了,他能不能活下来!”
佛子问蝉却道,
“冰施主此言差矣,手中是刀,心中是剑,这说明剑狂的剑道已然有了自己的道。”
“那铁催呢?”
“”
“他们天锻谷的铁匠不一定要用锤子,锻什么用什么。”
“但那剑是他师父的。”
“啃老也挺好。”
“我呸!”
冰昕儿啐了一口,语气里满是不屑,月华长剑虽被紫色丝线压制,仍微微颤动,似在回应她的怒意。
佛子问蝉则低头轻笑,双手合十,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这热闹的争论与他无关。
这边说着。
温蕴还在讨论要不要再次让牛头人出动,再把那两个也绑起来。
却见前方骤然有迅猛煞然、气焰滔天的剑意和刀气冲天而起,震荡云天。
“什么剑宗天锻谷,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剑道最强的是我十地其一越剑门。”
“”
陆昭皱了皱眉头,
“越剑门,哪位?”
“就十地里面的那个修剑宗门。”温蕴小声。
宋清若也插嘴,“卓云江的哥哥卓云峰就是他们少主。”
陆昭点了点头,抬眸看去,
然而此人并不是越剑门嫡系的卓家兄妹。
古林深处,剑气与刀芒交织,灵光冲天,宛如两道洪流在林间碰撞,震得周围古树簌簌作响,枝叶纷飞。
那越剑门的修士一袭黑袍,手持一柄纤细长剑,剑身上铭刻着繁复的灵纹,隐隐有风雷之声伴随。
每出一剑,剑意虽不若剑狂那般霸道,却多了一分诡谲与灵性,令人防不胜防。
对面二人正是剑狂与铁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