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昕儿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佛子问蝉口中也下意识吟唱经文,
然而为时已晚,紫色丝线如灵蛇般缠绕,是凭空出现在二人身侧,
一瞬间将冰昕儿与问蝉困得严严实实,丝线上泛着诡异的幽光,隐隐透出一股侵蚀灵力的气息。
冰昕儿奋力挣扎,月华长剑爆发出刺眼的星光,却被丝线死死压制,剑芒只能在绸布间徒劳闪烁。
问蝉的金身佛光同样黯淡,禅杖脱手落地,梵音被丝线的诡秘之力生生截断。
“紫乐坊的手段?!”冰昕儿骂骂咧咧起来,
“藏头露尾之辈,敢不敢现身一战!”
却见佛子问蝉又是叹息了一声,直接坐起来打坐,
“陆施主,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只是此计对付我等人,貌似是小题大做了。”
。。
。
远处的天边。
宋清若听佛子忽然喊陆昭,回眸看了一眼他,愈发好奇,
“此人,又是师兄认识的?”
温蕴也侧目过来,
“你还问我呢,结果又是你认识的?”
陆昭微微点头,朝下方含笑朗声道,
“不算认识,一面之缘。”
佛子问蝉也含笑道,
“一面便是结缘,佛说前世三千次擦肩,今生才得回首”
“停!”陆昭笑容僵住,
“你这和尚别恶心我!”
佛子问蝉依旧满面笑容,
“小僧从来不说诳语。”
“呵既是如此,那在下也不介意说说从前访仙大会之时,天龙寺某个小和尚私底下酒肉都来,且馋我灵酒,竟偷偷摸摸行偷窃”
佛子问蝉的笑容没了,也不唱佛号和敬语了,
“那分明是你把酒肉放我屋里的!”
“我不慎才吃到”
“那你后来上瘾没去偷?”
“”
宋清若温蕴以及被一起绑着的冰昕儿直接听傻了,
冰昕儿目瞪口呆:“原来你是这种大师?”
语气满是不可思议:
“问蝉大师,你不是天龙寺的佛子吗?怎么还有这种黑历史?这要是传出去,你这佛门金身还保得住吗?”
问蝉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他轻咳一声,试图挽回一点颜面,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几分尴尬:
“冰施主,此事……纯属误会。小僧当年年少无知,一见陆施主……咳,误了终身,绝非有意为之。佛门清规,小僧早已谨记于心。”
陆昭道,“戒了?”
“自然如此。”
陆昭朝宋清若打了个眼色,小姑娘心领神会拿出一酒坛。
“那当真可惜了,本来想说老友见面,前几日不见你出现,今日好好用灵蕴牡丹酿给你接风洗尘,你不喝,那就算了。”
“!”问蝉轻咳一声,
“佛祖座下尊者有眼,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问蝉这话一出,场中顿时一片寂静。
冰昕儿瞪大了眼,“大师,你这……佛门清规呢?还能这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