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风一直以打猎为生,不进山的时候会去城外的大棚做工。
肌肉鼓鼓,一把子力气,哪是刘大富这样的瘦鸡能打得过的。
莫风几拳就将刘大富打倒在地。
“呸呸呸……”刘大富吐出一口血水,里面混着一颗焦黄的牙齿。
看热闹的人往后躲去,笑呵呵的开玩笑,“大富,你冲动个啥,你爹来莫家搞事,你不拦着就算了,还来凑热闹,你瞅瞅你爷俩,瘦的跟猴子一样,能打过人家莫云吗?”
“刘大富,你生不出儿子来,张绣嫁给你多少年了,都没个动静,嫁给莫风就生了个男娃,我看你们爷俩是不是嫉妒人家莫风,故意过来找茬来了。”
“谁说不是,咱们村谁不知道张绣曾是你们刘家的媳妇,你们要是顾念她一份好,也不敢这个时候往她跟前凑,黑心肝么,这不是,快带你爹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人家日子过得好好的,你们爷俩凑什么热闹,不会是看人家张绣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又起了什么坏心思吧?”
“咱们琅琊郡可都是好人,你们非要这样,就别在这里待着了。”
“对,省得带坏琅琊郡的风气。”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相信大宝会是刘大富的儿子。
吐沫星子喷的刘大富和刘老汉满头都是。
当初自己媳妇出去勾人,背叛了他。
现在又要让这些人来嘲讽。
刘大富怒火中烧,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莫风嘲讽一笑,“儿子?你儿子?莫风,你就是个绿毛龟,脑袋上一片绿,事情都摆在你眼前了,你还当个缩头乌龟,不敢面对。”
莫风沉着脸,“刘大富,你不要胡咧咧,你生不出儿子,咱们村没有不知道的。”
“哈哈哈哈……我生不出,我是生不出,那又怎么样!我生不出,我爹能生的出啊!”刘大富疯狂大笑,手指刘老汉,“他,我爹,才是大宝的亲爹,你,什么都不是!”
刘老汉急的满头大汗,冲着刘大富就是一脚,“你喝醉了酒,上这里胡说什么,给我滚回家去,滚回家去。”
刘大富被踹的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手掌胳膊被地上的石子划坏。
那双含着怒火憋屈的眸子竟比伤口处流出的血还要红上三分。
“爹,你又打我,怎么?有了小儿子,就把我这个长子抛在脑后了?怎么说,我对咱们家也是有些贡献的,张绣,不就是从我身下挪到了你身下,你才得了这么个小儿子吗?哈哈哈哈哈哈……臭婆娘,竟然嫌弃我,勾搭汉子,我让你勾搭,让你生,我看以后你还怎么有脸在琅琊郡待下去,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活……”
刘大富心中的恨全成了割向张绣的利刃。
张绣在屋中死死的捂住大宝的耳朵,痛哭流涕。
心中的绝望将她淹没,她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
她从柜子上拿了一块糕点塞到大宝的手里,含着泪翻了箱子,抽出半匹布来。
那布不长,刚好够她吊死在房梁上。
张绣蹲下身紧紧的抱住大宝,“儿啊,以后你要好好活着,知道吗?听你爹的话,好好活着。”
她用力的亲了一口大宝的脑门,随后便将那布甩到了房梁之上,踩着杌子便将自己的脑袋吊了进去。
屋外,莫风将刘大富踹倒,骑在身上一拳又一拳的砸过去。
招招狠戾,拳拳到肉。
刘大富不躲不避只大笑,笑中的嘲讽刺激的莫云理智全无。
遮羞布被人扯了下去,所有的憋屈全都化成了戾气砸向刘大富。
阮新柔蹙眉,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
她上前,高喝了一声,“够了!莫风住手。”
莫风哪里听得见。
还是村民们也看不下去,纷纷上前去扯人。
这功夫,大宝从屋里踉跄跑了出来,啪叽一下摔倒在地上,“哇哇哇……”
阮新柔给竹香使了个眼色,竹香进院去护孩子,离屋门近了,便也看见了晃荡在半空中的张绣。
“夫人,她,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