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柔用手点他额头,“你啊!”
娘几个又聊了一会儿,阮新柔才起身离开。
还没走出内院,就被人拦住了。
“阮娘子,我们夫人有请。”
莫侯夫人啊!
听说她日日啼哭,晕过去好几次。
“好,前面带路吧。”
来侯府多次,却不曾去过莫侯和莫侯夫人居住的院子。
她们这对婆媳关系那叫一个别扭,要说水火不容吧,也不尽然,要说陌生人,还比陌生人多见了几面。
也不知该称作熟悉的陌生人,还是该称陌生的熟悉人好。
竹香走在前面,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
阮新柔只当没瞧见。
快到地方的时候,她终于憋不住停住了脚步,“阮娘子……”
“怎么了?你想出恭?那就去吧,前面就到地方了吧,我自己走过去就行。”阮新柔语速极快,根本不给竹香开口的机会,待说完之后快速向前走去。
竹香在后面追,“阮娘子,你等等……”
她不叫还好,一叫阮新柔走的更快了。
开玩笑,她与这个丫头也不熟,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一个丫头搞出那副犹犹豫豫模样的。
坏意也好,善意也罢,她都不想接受。
阮新柔迈步极大,竹香需得小跑着去追。
“阮娘子,等等奴婢!”
阮新柔在秋水苑的门前站住,盯着院门上挂的门匾瞧看,等竹香跑到她身边,她转过头来,“竹香,你刚才叫我做什么?有什么话要说吗?”
秋水苑里有洒扫的丫鬟,还有端着东西进出的婆子,听到院外的动静全都看过来。
竹香只能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她摇摇头,“没有,奴婢,奴婢只不过是想告诉阮娘子前面就是夫人居住的秋水苑,没想到阮娘子已经看到了。”
阮新柔微笑,“嗯,没事就好。”
她似瞧不见竹香难看的脸色一样径直迈进了院子。
竹香难看至极,眸底幽怨似要凝成了实质。
牛气什么,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罢了。
川少爷想要娶她不过是为了侯府家业,川少爷的心根本没在她的身上。
等她入了门自有她好受的!
阮新柔已然走出去仅有十步之远,忽的转过身来,正好瞧见竹香那还没来记得收起的幽怨之色。
她心里冷笑,面上更冷,如那寒霜一般冷峭。
竹香尤受了惊,错愕之后便是惊慌。
阮新柔勾了唇,“夫人在哪个房间,竹香姑娘不来带路?”
竹香立即态度恭顺,“奴婢这就给阮娘子带路。”
屋内丫鬟早来禀告阮娘子过来了。
曲文秀等的焦急,如不是想着要与她说的那些话需得拿起当家主母的气势,她必定早早起身去迎人了。
阮新柔进了屋子,曲文秀令人斟了茶水。
两人除了进屋时的两句寒暄,此刻无话可说,一时倍感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