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秀的脑中浮现这句话。
莫川将自己的脸贴进曲文秀的手掌,一如儿时撒娇卖乖时一样,“娘,您还有儿子,您要保重自己身子。”
宽慰的话如那涓涓泉水一样温暖了曲文秀的心。
她落着泪,弯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了莫川的头顶。
莫川勾唇,半扬的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
竹香端着木盘站在小路拐角处,透过那细密竹叶,将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母子叙话了几句,曲文秀乏了便起身回了居住的秋水苑。
竹香服侍她歇下,吩咐胡儿好生守着,独自拿了一个食盒出了院子。
那竹林之中并无光亮,她小心走着,忽的胳膊被人抓住扯进了林子。
她闻到熟悉的檀香味,嘴角勾起,身子娇娇软软的依靠了过去。
“少爷~”
莫川将人搂住,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做的很好,母亲已然松动。”
竹香羞涩一笑,低下头去,“谢少爷夸奖,只是,少爷只夸夸就算了?可莫要忘了曾答应奴婢的事情。”
莫川一笑,“本少爷答允过的事情何时不作数过?只管等事成之后,我便去母亲跟前讨要了你进我那院子做个贵妾,你是母亲身边得用之人,给了你贵妾的位置,也算全了母亲的颜面,想来她不会不同意。”
竹香想到那穿金戴银,前呼后拥的富贵日子,内心便如油烹过一样滚烫。
“少爷记得就好!”她撒娇的晃了晃身子,搂住了莫川的腰身。
烈火烹油,一点即燃。
衣衫四敞开去,竹香忽然按住握住她的那只手,“不,不要……”
莫川衣衫规整,丝毫不乱,闻声眉头一皱,“为何?”
竹香脑中闪过莫云那风朗月清的温柔双眸,羞耻的闭上眼睛摇头道:“大少爷刚刚亡故,我们这样,不好。”
莫川忽的抬起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脖子,“你想为他守身?”
竹香咬住了嘴唇,只因握着她的那只手不曾松开分毫,甚至还动了动。
莫川冷冷勾唇,手上越发用力,“他一个烂泥里爬上来的人妄想与我争抢,也配?竹香,你是我的人,时刻记得自己的本分,知道吗?”
竹香点头,叮咛出声,一阵痛意之后是更加神奇的感觉爬遍她的身子。
她抬手捂住嘴唇,知晓此刻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待从那竹林出来时,莫川的衣衫一如既往的平整妥帖,唯有竹香的衣衫乱了,皱了。
莫川大步离去,竹香心中委屈,却也知晓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夫人醒了寻不到她,更没法交代。
翌日,竹香伺候曲文秀用了早饭。
饭后用药,曲文秀喝了一口,一股焦苦味涌向她的口鼻,没有忍住,一口吐了出去。
“今日的汤药为何一股怪味,今日这药是谁熬的?”
竹香立即跪下请罪,“夫人,是奴婢熬的药,煮药的汤婆子因,因家中有事告了假,奴婢不放心旁人,只能亲手熬药,只是因听人念叨汤婆子家的事情,一时失了神,熬过了时辰也不知晓,这才犯下此错,还请夫人责罚。”
曲文秀待人向来宽厚,更何况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竹香。
她摆手,拿起茶盏抿水漱口,“汤婆子家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能让你听的失了神?”
竹香低下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曲文秀看着她,“说罢,在我跟前,没什么不能说的。”
竹香俯下身,越发恭敬,“回夫人,是那汤婆子的二儿子因染了风寒病重,前两个月去了,留下一美貌娘子和一双儿女,汤婆子心疼儿子,又不舍了那贤惠儿媳,便让大儿子兼祧两房,今日回去便是给二人办婚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