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安贵妃让冯金水向宫外的心腹亲信传讯,要他们联络当初凌辱皇后的那群歹人,说是要再谈一桩生意。
同时将这伙人做下过的罪行以及见面的地点透露给官府,引官差来抓捕。
这伙人在江湖上颇有恶名,京兆府老早以前就想捉拿他们。
此番属于天上掉功绩的美事,知府大人笑得合不拢嘴,抓捕成功之后,立即升堂审问。
一波大刑伺候再加上对每个人单独审讯,很快便将他们这些年做过的恶事一一审问了出来。
掌刑狱诉讼的推官带着几个刑名师爷,整理供词,与以前的悬案两相对照。
对着对着,推官忽地发现,这伙人在帝后大婚前夕,曾掳走奸淫过的一名出城祭祖的官宦女子。
据供词描述,竟像是苏明允苏大人家的小姐。
这可不得了!
苏家小姐是谁?
当今皇后!
推官不敢马虎,立即升堂重审。
几经对照之下,确认是苏家二小姐无疑。
推官被吓的屁都凉了,立即以恶狗扑食的速度将此事禀报给了京兆府知府。
知府正在后堂品茶,茶盏“当啷“摔在青砖上,他盯着供词的手已经发抖。
紧接着更是一魂出窍,二魂升天,赶忙亲自提审案犯,反复核问。
结果与推官审出来的一般无二。
知府感觉天都塌了,立即将此事禀报给了刑部。
经过层层上报,最后捅到了刑部尚书陈珪年这里。
陈珪年立即对经手过此事的人下达了封口令,然后亲自核实,又马不停蹄地进宫,准备将此事禀报给武玄策。
此时武玄策正在气头上,本不欲见他。
安贵妃在旁边劝慰道:“皇上,陈尚书连夜入宫,定是有天大的要紧事要当面奏报,皇上还是见一见吧。”
有安贵妃求情,武玄策勉强答应,面无表情地扬了一下手,道:“宣陈珪年进来。”
陈珪年总算是见到了武玄策,双膝一跪,叩首道:
“臣擅闯禁宫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臣斗胆请皇上屏退左右,臣有机密事只能禀报给皇上一人!”
武玄策强忍着脾气:“朕是天子,无不可对人言之事。卿家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这……”陈珪年面露难色,踌躇一番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奏折,高举过头顶。
郭胜忠上前接过来。
武玄策展开奏折,只看了前面两句,便“啪”的一声,将奏折合上!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陈珪年脸色发青的道。
“臣已将一干案犯转到刑部大牢,又急调当日把守城门的军士到场,亲自核问。”
“得知当日出城祭祖,且车马形制、随行人数能与案犯供词对应上,又带着适龄千金的,只有……只有苏大人一家而已。”
“嘭!”
武玄策猛地一握拳,真气流转,竟然将脚下的石砖踏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