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无事。
翌日。
苏辰从御前侍卫里抽调了一批办事机灵的,充入案查司当差。
然后他借着这次办案的东风,大肆清剿与安贵妃有关的宫人。
只要是安贵妃的心腹亲信,那就依法重办,有一丁点不合规矩都不行。
即便是没有不合规矩之处,也能强行给对方扣个罪名。
对其他妃嫔们的人,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先雷声大雨点小的吓唬吓唬,押走盘问。
等到妃嫔们来求情,苏辰再高抬贵手,做个顺水人情。
追缴回来的物资,由专人登记造册。
一部分充入内务府留作公用,一部分物归原主,还给丢失物件的嫔妃。
短短数日之间,整个宫闱的风纪为之一清。
经此一事,苏辰的声望在后宫一时无两。
但凡提起皇后,谁都要称赞一声“贤德有方”。
开玩笑,苏辰整治军务,对付军队里那帮刺头和混进来的敌国谍探都是手拿把掐,整这群太监宫女还不是像玩一样。
期间还有一桩事。
是某侍卫在抓捕刺客的过程中,根器遭受重创。
请了数位男科太医看诊,都说医治无望。
皇宫里就此少了一名侍卫,多了一位公公。
武玄策感其“功绩”,特下旨赐婚了一名宫女给此人,并准其解甲回乡。
百官无不赞颂皇上仁慈。
连太后都说,“帝后龙凤和鸣,是大虞兴旺的吉兆。”
整个皇宫,只有安贵妃不开心。
“贱人欺我太甚!”
她怒摔茶盏,气的眼珠泛红。
“真当本宫数年的经营,是这么容易被击垮的不成!”
“冯金水!”安贵妃眼含冷意的道:“本宫叫你去办的那件事,如何了?”
冯金水恭敬道:“娘娘的吩咐,奴婢岂敢怠慢,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只需娘娘您一句话,那些人便会啷铛入狱。”
“好!”安贵妃吩咐芍霜,“准备软轿,随本宫去坤仪宫,会一会皇后。”
芍霜领命出去,安贵妃又立刻改口,说:“算了,不乘轿子了,走着去。”
静澜院原有的人,这几日都被皇后以各种名目抓了去,新调拨过来的那些,她信不过。
冯金水替主子叫委屈。
往日里安贵妃出行,身前身后伺候着的宫人仆役,少说也要二三十个。
如今却只剩下他和芍霜、如茵三人跟着。
安贵妃自得圣宠以来,何曾这般落魄过。
甚至连轿子都不敢坐,怕轿夫是皇后的人,故意在抬轿的时候摔她。
“娘娘,早知今日,当初咱们就应该……”
冯金水左右瞥了瞥,确定无人,抬手在自己脖子前,做了个“割头”的动作。
安贵妃微眯着眼,眼中的不爽几乎快要满溢出来。
“本宫也没想到,苏怜依这贱人被坏了身子还敢入宫,且如此张扬。”
“不过,呵……”安贵妃面带冷笑地摸了摸袖里的东西。
“她的张扬,也就止于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