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十分威严,有气势。
宝座后面有瑞兽的六扇屏风,为木胎裱绢样式。
殿角放着鎏金狻猊(suān,ni)熏炉,香缕从狻猊炉口中逸出,在光束里凝成游动的青雾。
穿堂风掠过时,悬在檐下的鎏金铃铎发出碎响。
南向的槅扇门全数以素绢糊上去的,看起来不怎么透光,更不防晒隔热。
整个大殿看起来十分崇俭务实,没有什么很华丽奢侈的东西。
李蒙还在自由参观的时候,一个内侍拿进来一个蜀锦包裹着的胡凳,放在了御座旁边。
“贤弟,这以后就是你的座位,这位置可还入眼?”
放下手里的奏书,李世民笑眯眯地看着李蒙问道。
“我?”
刚刚在胡凳上坐下,李蒙便抬头愣愣地看着,食指戳着自己鼻尖,微微向前伸头问道,“你这意思是以后我还要参加朝会吗?”
“自然如此!”李世民回答得理所当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你可饶过我吧!”
李蒙连忙摆出尔康手拒绝道,“你让我出主意还行,甚至帮你办事也可以,让我早起那还是算了吧!”
李世民愣了下才听懂意思,赶忙劝说道:“你我皆是不过而立之年,你怎能如此懒惰,就不想做出一番大事?”
“在那个时代,我都躲到深山老林了,这都到大唐了,你还让我做大事?”李蒙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双手抱头看房梁。
“正是因为你到了大唐,才更容易做出一番大事,怎么就想着睡懒觉呢?”李世民有些怒其不争,撇着嘴叹气道。
“这不是有你在啊!”
李蒙依旧是不以为然,做出右手掌上托的动作回道,“况且你是大唐的皇帝,最需要做事的正是你才对吧?”
“那你呢?”
“我当你的狗头军师,啊——呸,我给你出主意就行了。”
“可是朕都封你为国师了,难道你就不打算做什么吗?”李世民很是无奈,继续劝说道。
“对啊,我都是一人,两……三人之下了,你还要我干什么?造反当皇帝吗?”
一副避世满足的样子,李蒙带着玩世不恭的态度戏谑道。
“哦?也不是不可,朕此前承诺过……”
“你可拉倒吧!”李蒙突然鲤鱼打挺一样蹦起来,随后满脸向往之色,“当皇帝,我只想当昏君!就比如什么酒池肉林,无遮大会……”
说到最后,他都闭上眼睛在那里自我陶醉起来,好似旁若无人一样。
“哎!”
如此情形,让李世民腮帮子咬肌鼓了又平,抬起的手指了指又放了下去,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单手依在桌案上,揉着太阳穴。
“对了!”
不知道李世民想到了什么,又猛然抬头说道,“你是不是还未婚配?”
“啊?昂,是的。你要给我说媒吗?”
还沉醉在幻想中,李蒙明白意思,试着问道,“听说你前不久刚刚放出好多宫女呢,有人选吗?”
“咳,那些都是年龄偏老的女子,且身份特殊,无法与你适配!”李世民没有想到这方面,差点被呛到。
“嘁!你是不知道年龄大的好处!”
李蒙狡黠一笑,还扬了扬头说道,“并且以后大唐的律法,必须要让女子的结婚年龄往大的调整呢!”
“哼!一派胡言!”
此时,后面的大臣们终于赶到了,有人听到李蒙最后一句话怒斥了一句。
最前面的一个老头愤怒道:“女子及笄便可成婚,此乃千年不变的规定,岂能容你随意更改?”
“哟,这是刚才在城外失去了面子,现在要找回场子吗?”
看着怒气冲冲的来人,李蒙倒是不在乎道,“既然如此,你可敢跟我算一个简单的算术题?”
“算术题?哈哈哈……”老头听后没了怒气竟然开始大笑,十分自信道,“好!老夫户部尚书害怕和你算题,出题吧!”(民部尚书,不知道此时有没有改。)
“户部尚书啊,那正好是你的活!”
李蒙看老头自报职位,也是来了兴趣,很认真地说道,
“那你就算一算,大唐每年十四岁到二十岁的怀孕女子,每个年龄段中,首次生孩子之后出现殒命的情况有多少?
“官宦人家出现这种情况是多少,普通百姓家里又是多少!算啊!”
问题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问题,都十分诧异。
尤其是那位自称户部尚书的老头,张了张嘴后十分不理解道:“女子生产有生命危险,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情,你算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减少危险吗?”
“唉!你说的还真对!”李蒙很满意地点头回道,“算清楚后,在对比一下这些数字之后,你们就会明白,你刚才训斥我的话完全是错误的。”
“哼!危言耸听,信口雌黄!”老头完全避开事实,“你这是在妖言惑众!”
“还是这样一副德行!”李蒙早就意料到了这老头的反应,继续反问道,“你算都没算,就不讲证据,毫无根基,张口骂人,真是避重就轻,不可理喻,德不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