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才十也叫宠?
赵魇却伸手搂住她的腰,逼迫她靠在他的怀里。他望进宋斩秋的眼,神色晦暗:“你是孤唯一的贵妃。谁忤逆你,孤便杀了他。”
他的手修长有力,像铁钳一般掐住她的腰,叫她无法脱身。
像是为了应验他的说法,殿下忽然冲出一个大臣,撩袍跪下,声如洪钟:“陛下,宠妃过甚,恐失政乱纲常!”
赵魇看都没看他一眼,朝宋斩秋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笑容。
“拖出去,杖杀。”
帝王轻飘飘地将那臣子的生死定夺。
他被拖走时还高声痛骂着:“妖妃!妖妃!祸乱朝纲!”
宋斩秋瞥了一眼那臣子,掩唇一笑,眼波流转看向赵魇:“陛下,妾乃妖妃。”
赵魇被她这故作姿态逗笑,放声大笑:“那孤便做昏君。”
宋斩秋并非冷血的人,只是没必要太过对他人的生命担责。
所有人应该都知晓触怒赵魇会有什么下场,那臣子既敢做,他便要承担他的后果。
她垂眸抿了一口果酒,甜丝丝夹杂着一点酒气。
赵魇闻着那丝丝缕缕的酒香,手稍稍用力,甚至想倾身吻她。
衣袖轻动,冰凉的珠帘坠在她脸上。
宋斩秋抱着酒杯,急忙伸出两根手指抵住他的唇瓣。
赵魇居然被她婉拒,危险地挑了挑眉,喉结滚动,他掰开那两根手指压在掌下,又要欺身吻她。
宋斩秋急忙压低声音道:“陛下,臣妾可不想真的做祸水。”
赵魇瞥了一眼四座,众人皆埋头饮酒吃菜,仿佛全然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能羞涩一笑,道:“臣妾害羞。”
害羞什么的倒是次要,当着这么多人面当场接吻,太野性了,她做不到。
赵魇终于还是放过了她,拿起案上一盏酒饮下,掩饰自己方才的冲动。
他怎么会忽然想吻她呢?
赵魇感受着身侧坐着的她,欲念乍起。
宋斩秋脑海内,系统冰冷的声线响起:“赵魇,实时好感度十五。”
她余光看了他一眼,赵魇的眼神没有聚焦,似乎在思考方才自己的冲动。
真正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会从爱上她的一些瞬间,到爱上一整个人,完美亦或不完美。
宋斩秋压下势在必得的笑容。
觥筹交错,筵席过半,舞姬乐师们皆退了下去。各使者开始进献寿礼。
各地的奇珍异宝应接不暇,宋斩秋抱着一种观赏文物的态度打量着这些华贵的贡品,认真的神情却吸引了赵魇的注意。
“你喜欢什么,孤赐给你。”
赵魇对这些根本没有兴趣,但如果宋斩秋喜欢,他会勉强多看两眼。
宋斩秋要去也没用,顶多当个摆设。
她正想婉拒,不料接下来送来的寿礼却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板车推来盖着红布的寿礼,里头的东西似乎正发出阵阵嘶吼声。
红布揭开,巨大的铁笼里,几只皮毛雪白的狼正对着龇牙咧嘴。
众人面色俱变,偷瞄了一眼上座的赵魇,无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