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笑棠贴着她耳边说:“怕啥,最后一天,这传播度就是白捡来的。”
“这拆了就是一堆废铜烂铁,可商君信砸了,那就是好几十万。”
“血赚啊!”莫莉惊呼。
“啊。”岑笑棠理所当然,“晚上吃好吃的。”
岑笑棠晚上的确是吃了顿好的,可请客的人却是商邵康。
商老爷子带着梨花带雨的汤慕芝,那人哭得伤心,一抽一抽地似乎肚子也在跟着动。
她落座,端起茶杯,扫了二人一眼,神色淡淡。
“今天这事,是你做的?”商邵康问。
岑笑棠还没答,汤慕芝抽噎着抢白:“只有她才会干得出来这种事!她是想逼死我!”
说着,情绪激动得一抖,仿佛再说几句孩子就要顺势掉地上了。
商邵康懒得看她演戏,喝了口茶朝着岑笑棠说:“倒是有点手段。小瞧你了。”
“那天让你去晚宴,是想给你介绍婚事,结果被汤慕芝给毁了。”
岑笑棠轻笑,放下茶杯:“不必劳烦了。我自己有数。”
“世上男人那么多,何必在商君年一棵树上吊死?”商邵康话音微顿,带着几分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话却没说完。
似乎想劝,但又觉得多说无益。
汤慕芝却忍不住了,捂着肚子:“我手里可是有你那些视频,笑棠,你别太嚣张,我不介意再发一发!到时候谁脸上都不好看!”
岑笑棠挑眉,嘴角噙笑,慢悠悠道:“发啊。”
汤慕芝一噎。
“我正好没机会宣告天下我和商君年的关系。”她慢条斯理地拨弄着筷子,“你要是真发了,你说商老爷子会更开心,还是孝利姐会更开心?”
“今天这话也撂这了,那以后我要是见着谁发了,都算你身上。”
汤慕芝脸色一僵,眼白翻了半个圈:“老爷,我、我先走了!”
再吵下去,讨不到半点好不说,她真怕自己有个好歹。
岑笑棠目送她慢吞吞地离开,悠然低头,继续吃她的黄焖鱼翅。
商邵康无奈道:“做人要留一线,逼人到绝境,不是什么好事。”
岑笑棠吃得香,一边嚼着松软的鱼翅,一边抬眼:“这话,也还给老爷子。”
商邵康一滞,眸色微暗,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罢了。”他叹了口气,像是真的放下了,“不过,再容你一个月……”
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