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商君年从沙发上捞起来,扛着上了楼梯。
岑笑棠气息不稳,被压进松软被褥里。
雪松味混着酒气,很淡,岑笑棠问:“喝酒了?不是受伤了,疼吗?”
“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好?”商君年在她耳边低低地笑。
“喝了,不多,手背有点伤,不疼。”
岑笑棠还要问,商君年压回来,吞掉她所有的疑问。
暴风雨一般的亲吻过去,岑笑棠翻身坐起来,小心地拉过商君年的手。
原本修长干净的手,如今却布满了擦伤和淤青,指节处的皮肤破了,隐隐透着血色。
尤其是右手的骨节,青紫肿胀,皮肤绷得紧实,令人心痛。
这边在心痛,那边商君年微微扬眉,睁开眼静静看着她。
如果他也会画画,那么岑笑棠就当之无愧是他的缪斯。
岑笑棠刚洗完澡,穿着一件柔软的宝蓝色v领睡衣,露出锁骨,肌肤莹白细腻。
眉眼如画,双目如星,春山也不及她温柔。
商君年记得商伤邵康曾逼问他为何会喜欢岑笑棠。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
从捡回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不一样的。
十八岁的她是那样勇敢热烈,他也曾挣扎过。
那四年惩罚的从来就不只是岑笑棠一个人。
越是逃避,越是失控。
擦完药,岑笑棠说他身上有伤,不准他乱动,到隔壁客房睡了。
伤的是手,又不是……
估计是这几天把人欺负惨了,躲着呢。
他走向阳台,拨通了商邵康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商邵康的声音不悦且冷硬:“都什么时候了?”
商君年淡淡回应:“怎么了?”
“还敢问我?”商邵康开门见山,“宴会上是你打的人吧?都快订婚的人也不知收敛,生怕岑笑棠的事大家不知道?”
商君年微挑眉,似笑非笑地开口:“孝利不介意。”
“你?”商邵康冷哼一声,怒气在话语中几乎压不住,“孝利不介意,那孝和呢?你给我收着点,如果还想要你母亲的遗产……”
商君年没有回应,任升起的烟雾遮住了他眸中的冷意。
“汤慕芝就快生了。”商邵康声音再度拔高,怒意汹涌,“你差不多得了!”
“她生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商君年慢悠悠地吐了口烟,语气冷淡,“今天商君信假借岑笑棠名义在外面收嫖资,这才是真的丢脸。”
“什么!”商邵康惊了。
远处高楼巍峨如山。
商君年站在阳台,手撑着栏杆,烟灰在风中飘散。
“建议您查查。”商君年道,“岑笑棠的事你们别插手。”
“别为难她,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父亲。”
商邵康当然明白,他这个儿子,骨子里和自己是一样的。
冷血、果决、阴狠——这是他亲自教出来的。
只是不同于自己显性的冷硬,商君年将阴暗藏得更深,藏得更好。
商君年站在风中,任由商邵康的咆哮穿透耳膜,果断挂了电话。
洗完澡,推开客卧的门,岑笑棠侧躺的身影很轻地动了一下,果然没睡。
他躺下去,搂住她的腰:“别怕,不动你。”
说不动也就真不动了,只是岑笑棠睡相不好。
醒过来,被人八爪鱼一样的裹着。
难受的还是精力旺盛的商君年。
岑笑棠醒过来,人已经洗完澡出来。
水珠从湿润的发丝上落下,她迷迷糊糊要抱。
“你确定?”商君年迟疑道,“可能会冷。”
岑笑棠不怕,张开双臂把人抱住了,发现真是冷。
腹肌像块冰。
“你洗冷水?”岑笑棠这会被冰醒了,“这天冷得,怎么想的。”
“你该问问它。”商君年作势要拿着她顺着腹肌往下贴,把人吓醒了。
这下不冷了,瞬间红温。
吃过早饭,商君年听到警报响,推门出去,见到门口有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