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
竟然是本该在布拉格的岑笑棠。
“笑棠怎么来了?”孝利大大方方往凳子上一坐。
正宫娘娘的气势一起来,周围的人自觉散开。
“听说你们在灾区,联络不上。”岑笑棠实话实说。
孝利点点头,也不再多说。
这会的icu跟菜市场没什么区别,实在不是谈话的地方,孝利顿了顿,还是朝着商君年说:“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去车上。”
志愿者刚忙完一圈儿回来,就看见孝利扶着商君年一步步往他们的房车走过去。
刚屋子里哭得泪汪汪的女孩只是远远站着,即便是孝利招手让她过去,她也没动。
天……
这正房金丝雀之间的待遇差距这么大吗?
房车内,商君年坐在沙发上,头却一直扭着朝窗外看:“说。”
“望妻石啊。”孝利不大高兴地打趣他,“脖子不酸吗?”
商君年没时间跟孝利开玩笑,他待得越久,岑笑棠心里不知道还怎么脑补。
于是他单刀直入:“遗产的事情,不必那么纠结了。”
孝利疑惑地看他,就听得他说:“我不要了。”
孝利正在翻看着平板上一份文件,闻言,缓缓抬头:“你想好了?”
“是。”商君年淡淡一笑,“相比这些,岑笑棠最重要。”
孝利眼底一震,半天才缓过神来:“为了岑笑棠,你连翁姨的心血都要放弃?”
她自问那么爱商君年,但如果要为了商君年放弃自己母亲留下的信托。
除非商君年拿两个亿来换。
不,她都不会放弃。
商君年这么冷的人怎么就是个恋爱脑?
“你为此在商家做了多少违背本心的事,说放弃就放弃!”
孝利不知是为岑笑棠还是为翁黎,情绪失控了。
商君年很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我想清楚了。”
孝利长舒了几口气,这会也冷静下来:“商邵康一直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我就要让你都有。”
“他不是只要订婚吗?”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会让他在订婚前签字,到时候,你带着岑笑棠来参加订婚仪式就可以了。”
商君年沉默了一瞬,嗓音低沉:“不必,对你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