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他看见自己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牛大壮挺了挺胸，辩解道："我能回避什么？"

"你真不明白？"唐芳转过身来，整个人面向牛大壮。

唐芳身上香水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飘过来，她嫣然一笑说道：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罗梦佳看你的眼神可不单纯是商业合作伙伴那么简单。"

货车驶入桃源路，路两旁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阴影，在车内形成明暗交替的光影。

被唐芳这么一说，牛大壮感觉自己的心跳随着这些光影忽明忽暗。

"她对我有想法？"牛大壮干笑两声，"唐校长，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唐芳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将车窗摇下一条缝，让风吹散车内逐渐升温的空气。

她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盖过：

"她看你的眼神，就像饿了三天的猫看见鱼。"

听了这个比喻，牛大壮差点踩错油门。

他转头看向唐芳，发现她虽然望着窗外。

但耳尖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这个发现让他喉咙突然发紧。

牛大壮心想，饿了三天的猫，应该是你吧？

"唐校长，"牛大壮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

他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最近爱情小说看多了？"

唐芳终于转过头来，眼睛里闪烁着牛大壮读不懂的光芒：

"牛总，你现在事业蒸蒸日上，身边有追求者很正常。"

她停顿了一下，舌尖轻轻舔过下唇。

"老实说，除了我，你应该还有不少红颜知己吧？"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

唐芳这话，没有质问的意思。

反而是一种试探，想要知道牛大壮的内心想法。

牛大壮感觉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伸手调低了空调温度："天地良心，我可没你想的那么……丰富多彩。"

唐芳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像一串银铃在车内回荡：

"看看你，紧张得汗都出来了，你还希望有多丰富多彩？"

唐芳的目光在牛大壮紧绷的侧脸上逡巡，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过说真的，你的……实力，我是亲身体验过的。"

“像你那么强壮的身板，拥有许多个女人也是正常的……”

这句话像一颗火星落入干草堆。

牛大壮感觉一股热流从脊背窜上来。

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喉结上下滚动。

后视镜里，他看见唐芳的脸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一时间，四目相对，驾驶室里就充满了暧昧的空气。

也许是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合适的缘故。

牛大壮和唐芳同时扭头看着前方。

沉默在车内蔓延，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填补着空白。

牛大壮清了清嗓子："那个……桃源餐馆到了。"

货车缓缓停在了桃源餐馆门前的停车位上。

朱红色的门楣上挂着"桃源餐馆"四个烫金大字。

下车时，牛大壮注意到唐芳整理了一下裙摆。

那是一条他从未见过的湖蓝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如雪。

她似乎特意补了妆，唇色比平时鲜艳了几分。

牛大壮突然说道：“唐校长，我们去二楼包间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