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只有这陈妈妈，昨个下午，出去了一趟，不知去了何处，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才回来。
江流意看了眼祖母，随后便是冷声说道：“王妈妈，你先下去吧。”
“是。”
剩下柳妈妈和陈妈妈，江流意都有怀疑。
毕竟这柳妈妈日日出入菜市场，难免要接触许多外人。
这晨妈妈昨日下午又不知去了何处，更是多了几分怀疑。
“你们二人，好好考虑清楚再说话，要不然，我便要动刑了。”
那柳妈妈委屈至极：“还请大小姐明察呀，老奴每日除了采买蔬菜以外，什么都没干过！也没接触过旁人，老奴真的没有给老夫人下毒啊！”
比起柳妈妈的极力辩解，陈妈妈肉眼可见的慌张。
“还是不肯开口吗，来人啊，让他们带一下去，打到他们招供为止！”
随后便不顾两位妈妈的哭喊，让人将他们带下去用刑了。
祖母虽然一直未曾说话，但直到人被带下去后，便有些担忧的开口：“你确定是这两位妈妈下的毒？若与他们无关，这岂不是伤及无辜？”
“依孙女看，陈妈妈给祖母下毒的概率更大。”
江流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柳妈妈看上去半丝不慌，而且每日出府皆有记录，整个府内都是眼线，确实能有许多人证明，这柳妈妈都接触了什么人去了何处，更何况，柳妈妈伺候祖母的时间也不短了，向来忠心耿耿，没出过什么差错，反倒是这陈妈妈……”
“陈妈妈进小厨房才不到半年，虽说是打下手的，但毕竟能够最近距离接触祖母的饮食，昨天下午又不知去往何处见了什么人。”
随后，江流意又给小荷使了眼色，对方立刻去查。
而祖母也觉得江流意分析的有理：“只是屈打成招，会不会太……”
“凡事讲求证据，绝不会屈打成招的。”江流意所谓的用刑，不过是吓唬他们，这几个老婆子，都是经不住打的，用不了几下就得全盘托出。
就在这时，周氏匆匆的赶了过来：“听说母亲被人下了毒，儿媳妇来看看母亲！”
“呵，你消息倒是快啊！”江流意看到周氏后，第一反应是有些惊讶：“从祖母的饮食被下毒查出后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不到，消息还没传出去呢，你就知道了？”
周氏的眼神瞬间一变，整个人都有些尴尬：“母亲院子的一举一动，儿媳都令人时刻关注着，生怕母亲有什么事情，这才第一时间得了消息！”
江流意自然不信，毕竟在得知有人给祖母下毒的第一反应，就怀疑到了这对母女身上。
但凡事讲求证据，如若没有证据确凿，自然不能瞎怀疑。
“与此是有接触的人，已经带下去用了刑，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祖母沉着声说，那周氏的面色果然难看了不少：“那这岂不是屈打成招？如何使得呀！”
“你放心，绝不会屈打成招的。”江流意冷笑一声：“该有的证据也会有。”
周氏的眼神，在这一刻果然有些复杂。
很快，两个婆子便被带了上来。
两人都被打了，但柳妈妈什么都不知道，自然啥都说不出来。
至于陈妈妈，也是死鸭子嘴硬，正是一声没招。
这倒是江流意没有想到的，因为想要避免屈打成招的嫌疑，所以没有让人下死手，却没想到这陈妈妈真能忍啊！
“流意，你看看把人打成了什么样，你这太过分了？”
周氏看着两个老妈子的脸都被扇肿了，立刻跳出指责江流意：“你不是说凡是讲求证据，没有证据就私自动刑，这事若是闹到大理寺去，你如何解释？”
“自家的家奴，犯了错受责罚，只要不将人打残打死，都是合理的！”
江流意说着，便冷笑一声：“就算是告到大理寺去，我的作为也没错！”
周氏果然被怼的哑口无言，就在这时，小荷终于回来，还带了几个丫头。
“老夫人，夫人，大小姐，刚才已经将昨日的目击证人找到，还请审查！”
询问后才知道，原来这几个丫头是负责花园洒扫的。
昨日下午他们分明看到陈妈妈给管家送了银子，还听到陈妈妈说，让管家将这些银子送到家里去。
“奴婢眼睁睁的瞧着，那银子少说得有三十两，两个很大的银锭子！”
江流意扯了扯嘴角笑：“陈妈妈，你解释一下吧？”
“你们这些在厨房的粗使婆子，一个月的俸银，也就只有不到半两，这三十两银子……就算是你在家中干上几年，都积攒不出来，说，是谁给你的，让你做什么？”
显然，周氏慌了神。
而这一幕也全都被江流意给捕捉到了眼睛里去。
那陈妈妈也是一个劲的吞咽口水：“我……那都是老夫人之前给的赏赐积攒下来的，我攒了许久才终于攒了那么多……”
“你在祖母这儿做事不到半年，这期间祖母一直病着，给下人们的赏赐也是越来越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共只有三回大的赏赐，每回都是一两银子，自此外，一些小来小去的赏银，都不到一贯铜钱，而且次数很少，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是如何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积攒这么多的？”
他们显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流意的思路居然会如此清晰。
字字句句都分析的极为在理，而陈妈妈的嫌疑也越来越大。
周氏见状，生怕那陈妈妈说错话便立刻清了清嗓子：“咳咳，陈妈妈，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我念你给母亲做饭有功，伺候的好，曾给过你赏赐。”
陈妈妈见状立刻点头：“是是是，夫人确实给过老奴赏赐！”
“这说来倒是有去小厨房里的三个粗使婆子，王妈妈才是主厨，陈妈妈和柳妈妈都是属于打下手，怎么，你只赏赐了这陈妈妈，却不肯赏赐其他两个妈妈？”
江流意的怀疑，及质问，都让周氏一时间无法回应，整个人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