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话说了干净,情绪也好得多。
暴雪玩心起:“那把你的钱都给我,我再百度点好听的说给你听。”
——
事实证明,姜阳确实是个好帮手。
加了微信短暂的问好过后就是长久的空白,直到他发来一个文件。
暴雪终于明白专业和业余的区别。
她做的ppt,冗长没有重点,经他修改过的ppt短小精悍,每一页都是要点,并且要点后面附带适用的律法。
起诉状一类的也全是他在办,只是毕竟暴雪不是当事人,委托协议需要莎莎的签字。
暴雪特意选在莎莎下训后洗漱完毕,坐在床上准备睡觉前将ppt给她看,希望她看完后能如释重负,从今晚开始就睡一个好觉,做一个好梦。
但这一回想错了。
莎莎坐在被子里,把ppt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又从最后一页翻到了第一页,始终低着头,不言不语。
暴雪连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
实在是担心,掀开被子下了床。俯身低头看莎莎的表情。
她的眼里氤氲出一些水雾,像六点的的街道刚走过洒水车的清新。
问她是不是哭了,莎莎说是因为刚洗过澡。
“对不起。”暴雪道歉,“我没有考虑到这些评论又让你想到不好的事,是我没有考虑清楚,我应该直接跟你说就好了,干嘛还拿这些给你看?徒增烦恼。”
她气的打拍了一下大腿。
莎莎立马帮她搓了搓。
签完纸质的委托协议后,暴雪拍了照片发给了姜阳。
那边回复收到,她又拿给莎莎看,“放心,我不会让那些人在网上蹦哒太久的。”
“小雪。”莎莎小声道。
“嗯?”
她看向暴雪:“你知道吗,我在二队的时候,晚上睡觉总是重复做一个梦。
“梦里我总在哭,除了爸妈和张琴教练陪我以外,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短发女孩,她试图扶起每一次训练过后累的倒地不起的我,但总是碰不到我,焦急又担忧。
“年底的循环赛前我有些紧张,梦里的我跟她说好想看看你的脸,她背过身去离开了我的梦境。
“第二天,我看见了她,不是在梦里,是在一个平常的中午,她就站在大头身后看着我。如今站在我身后,为我撑腰。”
即使两人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暴雪也从没听她提起过这段。
挠了挠头,颇有些不要脸的就认下了那就是她。
“原来这么早就梦见我了……”
“是啊。”莎莎笑,“我说想你,你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