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想抽出手,周言礼却握得很紧。
漆黑的夜晚,我只觉得格外昏沉,没有太多力气去挣扎,尤其是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孩子挤迫着器官,经常有种窒息感。
看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我便吃力地往床边挪了挪。
然而,周言礼却贴了上来。
他没有碰我,只是目光灼热到如有实质。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在看我。
忍了很久,我终于发火道:“周言礼,我需要休息!你要是再这样,就出去,好吗?”
“好。”
他倒是突然言听计从起来,主动离我远了一些。
但却依然没放手,保持着十指交握的姿势。
我皱眉,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习惯。
可下一秒,他忽然开口问:“你也这样打过陆应淮吗?”
我闭着眼,思绪混乱。
没重生之前,我相当唯唯诺诺,怎么可能敢打陆应淮?
倒是后来,我重生后,跟陆应淮提分手那几次,动手打过他。
但此刻,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直接选择无视。
周言礼的呼吸声变轻。
他等了许久,看我没有回答,淡淡道:“看来是打过。”
我抿唇,脸色冰冷。
周言礼动了动手。
他掌心很干燥,但我最近身上湿热,牵一会儿就冒出黏腻的汗,可他却没有丝毫嫌弃,反而越握越紧。
我不耐烦地开口:“跟你有关系吗?”
“有关系的,老婆。”
周言礼语气低沉,“我们是夫妻,你打别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他态度很认真。
我懒得跟他辩论,沉默地闭上眼,不再回应。
直到第二天醒来,他还缠在我身上,手指紧紧握着,依然没有分开。
我垂眸,毫不留情地掰开他的手下床。
可就在松手那一秒,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眼。
他没有反抗,安静地看着我的动作。
我扶着腰,洗漱完后,便慢吞吞地走出卧室。
保姆看到后,连忙上前扶我。
她拘谨的开口:“太太,早上煨了汤,您之前说想喝,我特意把油撇干净了,怕您喝着不舒服,您要不要尝尝?”
我垂眸,“谢谢。”
餐桌上果然放着两碗汤。
我平静地拿起勺子,喝了两口,的确很鲜美。
卧室传来洗漱的声音。
大概几分钟后,周言礼就会出来。
我停下动作,静静地等着,直到卧室门被推开,男人穿着黑色的家居服,朝我笑了笑。
他轻声道:“早上好,老婆。”
这几天,他格外粘人,也格外强势,几乎每时每刻都要盯着我,不允许我有一丁点的反常。
我压住内心的烦躁,主动朝他笑了下。
“阿姨很早就起来煨的汤,你尝尝吧,很好喝。”
周言礼垂眼,坐在我面前,“是吗?”
他尝了一口后,朝我笑了笑。
“是很好喝。”
我弯唇,其实这两天我碰不得荤腥。
这碗汤虽然撇了油,但对我来讲还是过于油腻。
我忍着恶心喝完一整碗,又让保姆再添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