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上养了几个月,还解开心结的白遥,姿态、气质飞涨,私底下相处或傲娇或温柔,练剑时神色坚定,气势凌然,偶尔撒娇心虚,模样可爱的她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
至于容貌,两人本就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江锦生父什么样不知道,苏幕的容貌却是同辈中能排上号的,白遥容貌比不过江锦,不过是在乡下吃苦受累导致而已。
感觉到白遥的身体逐渐放松,萧漫也飞快的在白遥侧脸落下一吻,再接再厉:“夭夭记住,你有你的优点,有独属于自己别人终其一生都比不上的闪光之处,你值得最好的。”
总而言之,找别人的问题,别总是反省自己。
萧漫的声音不大,但营帐内安安静静,足够其他人听的清清楚楚。
江锦捏紧茶杯,平静的面容被打碎,眼里嫉妒与恨意疯狂蔓延。
“凭什么!”
终于,他豁然起身,将茶杯狠狠的掷向两人,被萧漫提剑轻松挡下。
白遥恢复镇定,但这话让他想起了方诚的为什么。
“江绮为了让你有丞相府公子的身份,不惜把我扔进河里自生自灭。你勾搭萧熙又怕女皇赐婚,才把我接回来做挡箭牌,就这样还是不甘心的一次次动手,现在却问我凭什么?”
之前方诚问为什么,现在江锦问凭什么,可分明是两人主动害人,他只是在萧漫的帮助下反击而已。
“是啊,我好像什么都有。”
只是突然爆发了一次,江锦便重新坐下,重新端起一杯茶,茶水入口再次抬眸,脸上又挂起了笑容。
“其实,我比你大三个月。你出生的那晚,江绮不顾我父亲的哀求,强行把我带到丞相府,致使我爹伤心欲绝,常年卧病在床。”
转眸看向床上的苏幕,笑意盈盈:“我五岁那年,父亲再也撑不住,他满身的药味儿,瘦的皮包骨,满眼不舍的看着我,死不瞑目。”
白遥不是很意外:“你果然用了药。”
苏幕眼睛几乎要瞪出来,泪珠断了线似的滚落,视线一会儿在江锦身上,一会儿在白遥身上。
他悉心养大江锦,亲儿子回来后怕他会伤心难过,仍旧偏宠,结果却给他下药。
亲儿子明知道,却没提醒他半句。
“我父亲缠绵病榻五年之久,他苏幕凭什么能喜乐安康呢。”
江锦语气轻飘飘的,却仍旧流露出了恨意。
萧漫皱眉:“你与你父亲骨肉分离是江绮所为,你却报复苏幕,这是何道理?”
“我当然知道江绮是罪魁祸首。”江锦又饮了口茶,笑容艳丽:“你以为,藏了这么多年的江绮,为何会突然不顾一切的频频出手?”
“你做的?”萧漫微愣,随即了然:“你这是要借刀杀人。”
“杀江绮不难,可我知道江绮的野心。她跟我说什么只要成为凤君,便能为父亲正名,实际上就是想借我绑住皇女,她好踩着上位而已。”
将茶水一饮而尽,江锦面上神色染上了几许疯狂:“早早杀了她多没意思啊,若是我上位之后立刻送她个抄家灭族,让她看着已经到嘴边的果子被看不起的人摘去,她的表情一定精彩!”
抬眸看着白遥,又落在萧漫身上:“可惜啊,我好好的计划,被你们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