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香料她自己也能够买下,但是毕竟是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钱,她难免会有些难办。
而且这还是穆砚礼对她的心意,就更是用那些金钱难以衡量的了。
穆砚礼垂下那双薄情的眸子,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这笑消失的很快,转瞬即逝,却牢牢的被殷从稚看在了眼里。
“你喜欢就好。”他一如既往说话直白:“这就是买它的意义。”
这话分明是很腻歪的,但是被他这么清清淡淡的说出口,便无端的多了一股认真的意味。
他是衷心的觉得买下这个香料非常值得,也是从心底就觉得这个东西只要能让殷从稚开心,便是最好的。
心里忽地涌上了一股热意,殷从稚有点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睛,将眼眶涌现出来的细微酸涩的意味给憋了回去。
穆砚礼真的好好啊。
她忍不住的在心里感慨道,顺带还加深了一下对穆氏夫妇的厌恶。
接下来的拍卖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大部分都是首饰和收藏品之类的。
相比较于之前的香料,还是这些名贵且有实用性的东西,更能够夺得在场人的喜欢。
等到这场拍卖会终于结束,穆砚礼被工作人员带领着去到后台,将那个被装在精致木盒里的香料拿走,顺带掏卡付了钱。
殷从稚全程就站在旁边看着,只有在男人将香料递过来的时候,她才会伸出手去接过。
不得不说,也难怪其他人都说付钱的男人最帅了。
殷从稚原先并没有这种感觉,但是她现在瞧着那张清俊的脸带着冷意,食指和中指并拢着从上衣的口袋中夹出一张银行卡,手指稍微翻转,便将那张卡递了过去。
全程他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递出去的只是普通的卡片,而并不是四亿元一样。
两人交接完香料之后,便转头冲着门外走去。
说来也是好笑,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穆崇明也不知道是因为药效太强,还是因为面子都被丢干净的缘故,倒是一直都没有出现。
反而是穆家那老两口子,这会突然出现在穆砚礼的面前,脸上带着怒意,活脱脱的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你对崇明动了什么手脚!”穆父不怒自威:“原本应该是你喝下的酒,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一冲动的缘故,他现在说话简直漏洞百出,心思和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
旁边的穆母仍旧是一副有些柔弱的样子,颤颤巍巍的抬眼看他。
“我知道砚礼你不太喜欢崇明。”她声音细细弱弱的,像是有蚊子在叫:“但是他毕竟是你的弟弟啊,你怎么样也不能够对他动手才是。”
这话说的很没有道理,听上去就是已经在给穆砚礼定罪了,也压根就没有想要听他的解释。
好在穆砚礼已经不在乎他们的想法,这会更是连表情都懒得给他们一个。
“你们怎么知道是穆砚礼做的事情?难不成你们一直在关注我们的情况?”
殷从稚笑眯眯的,眼神却冷的吓人:“还是说,你们能够拿出来什么证据,证明这就是穆砚礼递给他的?没有证据可不要血口喷人啊,伯父伯母。”
最后这两个称呼被说的意味深长,隐约能听出几分不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