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须臾的功夫,家破人亡,传奇不再!
陈识月静静的听着,面上无波无澜,心内波涛汹涌。
“老主子在世的时候,提起过与陈大人之间的事情,我记得有一次,还提过一个人,说是与陈大人乃是同窗好友,因着不公所以被丢到了翰林院充作编修,陈大人心有不忍,就求到了老主子这边。”掌柜只记得这么些许,其他便没有了。
陈识月有些失望,但霍青行却是颇为高兴。
翰林院编修?
同窗好友?
那就是说,同年科考?
不知道卷宗名录上,是否能查到蛛丝马迹?
“当年陈大人为了此人,求过你家老主子……”霍青行小声嘀咕,“翰林院编修?你确定是编修?”
如果是编修的话,那就是入仕之人,要么举贤才,要么就是靠着真本事科考所得,又加上是陈大人的同窗……
关于陈识月的父亲,霍青行比陈识月更清楚一些,她日常在后院与母亲生活,很多事情根本不清楚,看不见也听不见,是以她根本不清楚陈家的所有事。
也许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才能跑得毫无顾忌,很少在人前露面,才能逃过一劫。
金都的人,只知道陈家还有个妾室,但谁又会关心一个妾室的事情?只说是当初救过陈大人一名,所以才有了这妾室的位分,权当是养了一个救命恩人,横竖不在人前露脸,毫无影响。
“老主子是这么说的。”掌柜郑重其事,“我可以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
霍青行忙道,“不必如此,我们自然是信你的,就是想更确认,此事非同小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否则调查就会失去方向。”
“我明白!”掌柜点头,“我可以用身家性命来发誓,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我所听到的,至于说的人是否认真,那我就不清楚了。”
“同窗,编修,求到了国公府。”霍青行低声呢喃。
掌柜继续说,“当时老主子还是国公爷,还没被褫夺公爵之位。所以老主子一句话,那什么劳什子的编修,根本就不在话下。”
“后来这编修呢?”
陈识月问,心里凉了半截,她隐约觉得这线索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确的。
“不清楚。”掌柜摇摇头,“我当时也就听了这么一耳朵,后来这编修去哪了,还真是一无所知。后来也没见老主子提起过,咱也就没当回事。要不是今日你们追问起陈大人的事情,我早就将此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陈识月脸上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霍青行倒是没那么悲观,“至少说明,这的确是一条线索,不是敌人就是朋友,只要还活着,身上一定会有秘密。”
“你们的意思是,当年国公府一案跟陈大人有关?可陈大人不也被抄家了吗?”掌柜不明白,“难道说……”
霍青行赶紧打断他的无边幻想,“跟陈家没关系,陈家是无辜受累,我们只是觉得当年的事情未免太蹊跷,所有痕迹都在事后被抹去,必定是有大人物在操作。既是如此,必定不能从国公府正面入手,得学会迂回前行。”
“哦,所以你们打算从陈家入手,再通过陈家去查老主子的事情?”掌柜了悟。
霍青行顿了顿,又问,“知道长乐门?知道金都的销金窝吗?”
“你们这是?”掌柜面露难色,“跟长乐门有关?”
霍青行点头。
掌柜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