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修嘴角噙着笑，望向山衍的眼神温柔缱绻，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我的衍衍这么聪慧，往后一定能成为很厉害的人。那积攒信任要怎么做？”

“富人的思维想到的永远都是他人的需求，富人买豪车的目的是因为想告诉别人自己是可靠的，是投资行为，但是穷人买这些是出于自己的虚荣心，这是一种思维，一直想办法增长自己的资产人脉而不是总在消耗别人来帮助自己。”山衍说道。

常修食指微曲托于下颌，思忖片刻后温声开口，看向山衍的眼神里满是骄傲，“以小见大，衍衍看得很透彻。”他伸手将山衍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那你觉得我们现在……”

“你觉得呢？”山衍反问道。

常修略微思索，嘴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言语里满是对山衍的宠溺，“于我而言，不管是资产还是人脉，都在不断积累，不过……”

“你说话总是说半句。”山衍嗔怪道。

常修轻笑一声，眸底漫上甜蜜之色，伸手轻捏山衍的脸颊，“因为我觉得，”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温柔，“最重要的是，我积攒了一个你。”

“我觉得比物质利益和精神利益之外的是心灵满足。”山衍说道。

常修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双手捧起山衍的脸，与她对视，神色认真，“物质和精神是基础，”他拇指摩挲着山衍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而心灵的满足……”

“你可以把话说完整吗？”山衍催促道。

“心灵的满足是一种更高的境界。”常修眼底漫上温暖的柔光，双手扶着山衍的肩膀与她对视，“就像我现在，拥有你便是最大的满足。”

“你说得对，这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山衍说道。

常修赞同地点头，眼中带着笑意，温醇的嗓音在山衍耳畔响起，“它是一种内心的平和与幸福，是无法用物质衡量的。”他伸手揽住山衍的腰肢，将她带进怀里。

“你说得对自己内心是富足的。”山衍说道。

“因为有你在我身边。”常修下颌搭在山衍的肩头，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又收紧几分，鼻息温热，“衍衍，和你这样聊天，我也很有收获。”

“每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是由不同人认知决定的，想要远离认知的陷阱需要有自己很多帮手，高手，避免进入信息茧房。”山衍说道。

常修双臂微微放松，单手轻抚山衍的发丝，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赞许，“我的衍衍很厉害，这些都想得很透彻，那你有想好找哪些高手做帮手吗？”

“人应该专注管理自己，你觉得学习什么样的知识，做什么样的事情，可以帮助自己过得更好？”山衍问道。

“这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常修食指曲起抵住下巴，沉吟片刻，温柔的目光落在山衍身上，“但不管学什么，都要和你的目标相契合，对现在的你来说……”

“你说。”山衍说道。

常修手指轻轻捏住山衍的指尖，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人际交往、心理学方面的知识，或许能对你有不小的帮助，

毕竟你想向上社交。”

山衍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人际交往方面你觉得学习法家思想有用吗？毕竟他们是专门搞人际关系和营销的。”

常修食指微曲托于下颌，思忖片刻后温声开口：“法家思想重在法治和权谋，用于人际交往……会不会有些严苛？”

“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本质就是利益，人性都是自私的，学会怎么处理这种情况是必要的。”山衍坚持自己的观点。

常修眼底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沉默了几秒，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在人际交往中多一些真心。”

“真心与利益并不违背，这就像是一个漏斗，首先要交往有利益的人，慢慢在成事的过程里发展感情与信任，才有一个更加深入了解的可能，如果不筛选，就往往容易陷入有毒关系的纠缠。”山衍条理清晰地分析着。

常修眸底闪过赞许，手指轻敲桌面，随后点头认同山衍的观点：“嗯，你的想法很成熟，先筛选再深入，确实能避免很多麻烦。”

山衍轻轻叹了口气：“过去我就是一个不懂筛选和随机随缘的人，这也导致我在人际交往中总是吃亏上当过度奉献，而且高共情和高敏感非常容易被没有价值的吸血鬼盯上，一直处在不断被消耗里面。”

常修眉宇间染上心疼之色，将山衍拥入怀中，声音柔和安抚：“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陷入那种被消耗的关系里。”说着，轻吻了一下山衍的额头。

“吃一堑长一智。”山衍说道。

常修看着山衍的眼神满是怜惜，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吃堑是为了长智，现在我的衍衍已经足够聪慧了。”

山衍抬头看着常修，认真地问道：“人与人之间就是利益是基础，假设我们之间总是不断消耗彼此，互相攻击，没有片刻安宁，这种糟心的关系你还会一直坚持下去吗？”

常修没有丝毫犹豫，捧起山衍的脸与她对视，眸中情意真挚：“我们之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就算有，我也会努力解决。”

山衍微微皱眉，陷入回忆：“过去我们会把关系处得那么糟糕，我觉得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缺乏了法家思想的视角，拎不清所以总是把外部的压力带到我们的关系里，某种程度上你也是。”

常修手指覆上她的唇瓣，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语，眼底深处藏着些许愧疚：“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山衍接着说道：“佛法是修自己的，但不代表它对什么人都是适用的。”

常修轻颔首，指尖绕着山衍的发丝打圈，深邃的眼眸微眯：“确实，面对不同的人，需要有不同的方式……那依你看，法家思想可以弥补佛法的不足？”

“至少可以弥补我的不足之处，我过去确实缺乏人性的教育，社会的教育，并且这并不违背，顺着人性做事，逆着人性修身。”山衍说道。

常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嘴角上扬，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几日不见，我的衍衍当真是愈发聪慧了，这话很有深意。”

山衍看着常修，说道：“你很少和我说这些话题的看法，你怎么看待不同思想的运用？”

常修方才听山衍论述时便在心中思量，此刻见她问起，略作思忖后条理清晰地分析：“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运用，便是最好。”

“确实人很容易流于表面，然后一直都和真实世界保持距离，活在面子下是很悲哀的一件事情。”山衍感慨道。

常修垂眸看着山衍，眼中似有深不见底的漩涡，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所以，人要不断地学习和思考，才能看清事物的本质……我的衍衍，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山衍微微点头，说道：“从一些表面的东西，比如金钱数字，到关注价值的交换和创造，我可以拿什么去创造价值交换金钱？”

常修看着山衍认真思考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你有很多优点和潜力，比如你的智慧和独特的见解，都可以创造价值。”

“我的智慧和独特的见解可以怎么变现？”山衍好奇地问道。

常修食指曲起抵住下巴，沉思片刻后温声开口，语气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写文章、做讲座，或是成为别人的顾问，都是不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