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锁好各自办公室的门,然后开车到了南柯家里。
“上班时间你们怎么回来了,有什么突发情况么?!”正在庭院里赏花的南大兵问。
“是这样的,小慧如愿把证据弄到手了,大妈们堵路闹事,除了二狗在背后煽风点火外,确实也与派出所所长的儿子苟文有关联。
他因为过去跟小慧有些感情上的纠纷,这次就借机报复她,所以与二狗沆瀣一气在后面搞事情。
我们马上去县公安局反映情况,您等会去现场看看,我已经通知章老板又去施工了,大妈们肯定还会来堵路,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假装和她们沟通协调一下就行了。
等我把县公安局的同志带过来,事情自然很快就能解决!”
“哦,好的!”
南柯和徐慧出门开车去县城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南大兵才慢慢开车去了工地。
不出意外,大妈们仍堵在挖掘机前不让施工,二狗也在场,不过,他依然是坐在人群的最后面。
“南老板,你儿子是什么意思嘛?!”章老板将南大兵拉到一边小声问,“事情还没有解决,他干嘛又叫我来施工啊?!
你看,我这才刚开动机器,前进了还不到五米,老太婆们像猫儿闻到了腥味一样,又赶过来堵上了!”
“呵呵,别急,老弟!”南大兵拍了拍章老板的肩膀,把嘴巴附到他耳边小声回道:“咱们现在只是在演戏,明白了吗?!
你放心,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你就先一旁凉快去吧!”
“真的?!”章老板半信半疑地坐到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掏出香烟自个抽了起来。
南大兵晃悠晃悠地走到大妈们面前,前后绕了一圈,停下脚步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乡亲们,你们今天怎么又来了?!
咱说个良心话,真不是我们南家小气,你们那天喊出的要价也太高了啊!
大家会觉得种田不容易,你们以为我们办企业又容易吗?!
乱七八糟的操心事且不说,买设备要钱,给员工发工资要钱,买原材料要钱,国家还要收税,这样那样的事情都是钱!
我们南家也谈不上是什么大老板,家底也并不厚实,如果像你们提出的要价那样赔偿,我们哪里赔得起嘛!
那样搞的话,估计我们的新工厂还没有开业就撑不住要关门了。
咱们也不是外人,乡里乡亲的几十年了,还望大家高抬贵手行个方便,等哪天我们的事业真要是做大做强了,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
好吧,我该说的话都说了,请大家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行个方便!”
南大兵言辞恳切地说了一番,但大妈们丝毫不为所动,真的仿佛是对牛弹琴一般。
这场面也在南大兵的预料之中,他并不生气,又绕着人群转了一圈,回到章老板身边一起抽烟去了。
“你跟她们那么多废话干嘛呢?!”章老板白了南大兵一眼,“依我看啊,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给她们撑腰,不然一群老太婆哪来这么大的底气?!
你要是同意,我叫几个道上的兄弟来把她们请走怎么样?!
这工期拖了这么些天,老子心里的火气都到喉咙口了!”
“别,别那么想!”南大兵连连摆手,“我是要干事业不是来打架的,不能只图一时痛快而不顾后果!
就算是暂时用武力把她们赶走了,我以后的厂子就办在那里还有得安宁吗?!
何况,真这样搞,说不定会生出更多不可预测的事端来!
也许她们就等着我们动手呢!这种风都吹得倒的老太太最是不能惹不敢惹的了!
你放心吧,事情很快就会得到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