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太过诡异,自然就不能用寻常答案来解释。
“不着急,我喝口水。”牛要下地先给草,他这刚进来,总得缓口气吧?
魏逢春笑着给他递水,“你可以乔装成小太监的。”
“我才不要穿成那样。”季有时接过杯盏,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你坐,我给把把脉。”
瞧着气色不错,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魏逢春坐定,与简月对视一眼。
简月当即退到了门后站着,以防外面有人忽然靠近,或者是……冲进来。
坐下来的时候,季有时的表情还是轻松的,把脉的时候表情也是平静的,但是收手的时候,脸上却半点喜色都没了,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人。
屋子里,一瞬间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边上的炉火还在发出哔啵声响,时不时的炸开些许火花。
安静得太过诡异,果真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宫外,就扛不住了?是这个意思吗?”季有时问。
魏逢春点头,“他们一直说,我离不开皇宫。”
“倒不如说,你离不开的那个人,正在皇宫里。”季有时面色凝着的看向她,“不是离不开皇宫,是离不开某人。”
魏逢春皱眉,“这是何意?”
“脉象平和,只是略有些风寒而已,按理说没什么大碍,不至于出现你口中的状况,但若是非要出点意外,那就不能用常理来推论。”季有时叹口气,“人吃五谷杂粮,总有疑难杂症,可有时候也得相信怪力乱神之说。”
魏逢春低头笑了一声,“大夫也信这些?”
“大夫也是人,为何不能抱佛腿?”季有时挑眉,“人总有信念不足的时候,那就得寻求外头的帮助,高高在上的佛祖,行走江湖的道士,谁让你心安你就信谁,这不是最简单的道理吗?”
只要能让自己更好,那就都是好的。
不要在意什么方式。
“那我这是中邪了?”魏逢春追问,“不然我去拜拜神佛?”
季有时白了她一眼,“这个时候想起来去求神拜佛,是不是有点晚了?等你焚香祷祝,黄花菜都凉了。”
“那怎么着?我坐以待毙,等着死?”魏逢春也不恼,“那你说吧,我该如何?这条命还不能丢,总归得捡回来吧?”
季有时笑了笑,“我这不是进宫帮你一起捡吗?”
命,丢不了。
“到底怎么回事?”魏逢春问,“皇帝动了手脚,是给我下什么诅咒了?还是说,他给我上了什么邪门玩意?”
季有时问,“此前你怎么解的束缚,还记得吗?”
“巫蛊之术?”羽睫骇然扬起,魏逢春瞪大眸子,心头漏跳半拍。
这东西还真是棘手……
“跟聪明人对话,真是一点都不费事。”季有时倒是不着急,“你中蛊了。”
魏逢春心里将裴长恒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该死的!
“那我怎么做?”魏逢春回过神来,“上次是你帮我解的巫蛊之术,那这次……你应该也有办法吧?我可不想留在这宫里一辈子。”
季有时点点头,“有点麻烦,但我会尽力,毕竟我也不想挨打,你家那位是什么德行,你心里很清楚,动起手来可没个轻重。你要命,我也要命!”
魏逢春兀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