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来的这位先生,可是教书许久的,国学渊源,却也不知真的有没有这番本领。”
见吴士是一副不以为然,沈星楼便拿着毛笔用力点了点对方额头。
“不管先生究竟是如何,舅舅找的自然差不了。二哥哥也当立正一些,给先生一个好印象。”
可在被沈星楼说教后,吴士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丝毫都没有放在心上。
在学堂之上,更是乐不思索的看着游记。
对于先生的提问根本没当一回事,这让沈星楼不免心理也有不好的预感。
她心中有预感,若是吴士还这么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危险很可能会来,沈星楼心里虽这般想。
可也不知道,吴士竟然能这般作天作地,一让对方看书就像是要了命一般。
吴岳请来的先生,放眼整个豫州,那也是上得了台面的。
教过的学生只在多数,可从未有过像吴士这一般。
大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先生都能理解。
可对方故意在学堂上曲解他们的意思,甚至出言嘲讽。
这让把清白和自尊,看得极为高的先生根本接受不了。
频频三两人,便向吴岳请辞,头几个吴岳还能厚着脸皮向对方赔罪。
亲自送出去,可人数多了,吴岳的耐心实在消耗殆尽。
他也断言,自己是看圣贤书心境也算安稳的。
可如今被吴士这个逆子刺激,吴岳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文人风骨。
眼瞅着眼前的先生,又一次向自己请辞,吴岳的脸早就丢了个干净。
而先生也是一脸尴尬,虽然说来之前,就已经听过。
吴家二公子是个不务正业的,他也有那个自信能够使得浪子回头。
可这交了才发现,这简直就是个难啃的骨头。
不管吴家的束脩再高,先生都不敢再待下去。
一脸为难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看向吴岳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同情。
“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可你家哥儿分明是学不进去一点,若他能静下心来,自然有一番成就。”
“可如今身在曹营心在汉,每每问出的问题都叫我无言。”
“依我之见,倒不如对症下药,起码得让你家二郎知道他爱学什么。”
“若再这么作茧自缚下去,满豫州都无一个先生夫子,敢教你家二郎!”
对于先生说的话,吴岳还是十分敬重的。
作着文人礼,千恩万谢地在把先生送出门去。
关上大门的那一瞬间,吴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整个院子转悠了一圈,寻到笔直的木棍后,沉着一张脸便背过手去朝吴士走去。
对于危险马上就要降临,吴士是一无所知。
瞧着父亲大老远朝自己过来,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
嬉皮笑脸就想凑上去,却见吴岳黑着一张脸。
从身后拿出手腕状的棍子,朝着吴士身上直接甩过去。
吴岳虽说是爱读书,看其文弱,可到底也是跟着吴非学过几年武的。
吴士在吴岳手下,就像是猫捉了老鼠一般,根本无所遁逃。
一时之间整个院子,便传来吴士响天动地的哭喊声,和棍子挨在肉身上的沉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