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行医的,最会望闻问切,再见刘丰第一眼。
沈星楼便觉得对方身子大不如前,气虚,步子弱。
明明这才刚入秋,对方就已穿着带有毛领的披风。
而刘丰眼睛也死死盯向沈星楼,像是要将对方的容貌刻在心头一般。
手下意识的抚摸着沈星楼的头发,却见沈星楼错头躲开。
刘丰这才落寞的将手握实,又收了回来。
“我便能同你解释,这几年我一直在养病,所以抽不出来身看你,如今好不容易能动弹了,马不停蹄回来,星楼,你可还会怨我?”
在看到刘丰的那一瞬间,沈星楼心里的怒火早就烟消云散了。
眼下见对方竟然说一直在养病,皱着眉头。
略带粗鲁的扯着刘丰的手环,便想要去把脉。
刘丰也知道沈星楼可是豫州小神医,害怕对方担忧。
轻轻握着沈星楼的手摇摇头。
“宫中的御医也都有些本领,我如今确实也没事。”
刘丰越说着自己没事,沈星楼心里就越没底,紧皱的眉头里全是担忧。
“我怎么会怨你,我知道当世子不比当刘丰轻松,一定然是有琐事扯住,可为什么你连信都不给我来一封?”
说话的功夫,沈星楼便也察觉自己声音带了些哽咽。
脸上更是湿漉一片,有些难堪的擦干眼泪后。
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盯着刘丰,像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见着这样,刘丰心底也不免苦涩,手摩挲了许久。
还是用指腹轻轻擦干沈星楼眼角泪。
“事情实属复杂,日后我定要细细给你讲,如今我确实已无大碍。”
“咱们小神医也有了一番成就,虽有遗憾,但我深感欣慰。”
见刘丰么不作声便将话题转过,沈星楼心里虽有不甘,可到底没有细问。
亲近的人说出她的绰号,当让沈星楼耳朵通红,神情也格外不自然。
大胆地盯着刘丰的眼睛,两人不出一会儿便都错过脸,没忍住笑出声来。
而吴岳在接到刘丰回来的消息后,放下手里的活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眼睛火热的盯着刘丰看了许久,便以察觉对方现在甚是羸弱。
遥想吴士十一岁时,身子骨都要比刘丰硬朗不少。
可也有脸色的没有多问,一脸欣慰的紧握着刘丰的手。
“回来便好,也不免这两个小子和星楼天天念叨你了。”
见着父亲将自己立住的人设,毫不客气打碎,吴士的脸瞬间通红。
“阿爹哪里的话,我才没想着他,全是星楼一直想!”
瞅着吴士还是这般幼稚,沈星楼毫不客气的翻着白眼。
瞬间众人便笑坐一堂,而晚膳十分,吴老太恨不得将铁锅都塞到刘丰胃里。
对方这副模样,她心是疼,眼瞅着略成小山一般的碗碟。
刘丰都有些哭笑不得,可还是硬着头皮全吃下去。
让沈星楼心中的更是疑惑,虽是几年不见,但刘丰的饭量她也是清楚的,
对方这才吃到一半,神情就有些慌乱。
可对于诊脉,刘丰略有抗拒,这一切沈星楼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默不作声,替对方分担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