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11点10分。
山姥切长义和时政监察部的工作人员得知赶来时,最先刹停在门口的是山姥切长义的车。
他一路不断催促着司机,恨不得驾驶汽车的人就是他。
车一停稳,他立刻推开车门,跳下了车,大步直冲住宅。
心里默默祈祷着…
我刚认定的审神者,你可千万别出事了啊…
大门处也录入了他的虹膜,扫描后,他啪的一下把铁门定好。
看着庭院里一个个僵硬的,嘎吱嘎吱抖落身上冰霜,活像是木偶人活动身体的付丧神们。
还有犹如冰雪童话里,被冰晶覆盖着的房屋…
山姥切长义心一沉。
他呼吸颤抖,嘴唇被抿的艳红,手攥了攥腰侧因为极寒而变得冰冷的刀柄。
眉眼冷静得渗出可怖的尖锐,随即动了动冷得都快麻木的脚——
直到视线瞥到一条白又短的小胳膊搭放在伪物的肩上。
浅淡的蓝色眼睛瞳孔瞬间缩成两只墨蓝色的点——
一阵无法抑制的悲怆,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轰然钻出,刺破了他一直冷静克制的心。
“主人…”他咬着牙低声道了一句,“你…”
远处的警笛与救援鸣笛由远及近的,盘旋在米花町的上空。
枪声也不算稀奇。
只是这陡然出现的冬日冰景,让附近的住户感觉自己的大脑走进了魔幻世界。
纷纷怀疑起他们是不是陷入了,一场大型迷幻剂添加失误事故中。
见着伪物抱着怀中的主人,一步步朝门口走去,他脸色铁青的上前几步,想看看他主人的情况到底如何。
“本歌,主人他昏迷了…”
听到山姥切国广这句话。
山姥切长义手掌控制不住的颤抖。
昏迷?
为什么会昏迷?
受了看不到的内伤?
如果不是他…主人他也不会和a183审神者发生牵连…
沉痛的懊悔,打破他自以为傲的自尊,险些在一瞬间失去理智,拔刀冲向被捆绑起来的a183审神者。
“本歌!”山姥切国广又添了一句话,让山姥切长义的步伐停顿下来。
“你和我一同去医院看护主公吗?”
“虽不知主公到底是什么原因昏迷,但,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因为灵力使用过度。”
山姥切长义勉强压下呼吸,冷冷的瞥了一眼已经被押送到他身旁的a183审神者。
颤着声,“我和你一同去。”
门口鲜红的救护灯刺入他的眼睛,疼的他眼眶都温热起来。
就在山姥切长义准备转身和山姥切国广一同离开时。
脸上一直都没有表情的a183,用力摇晃了一下他双手上的镣铐,金属的碰撞声把山姥切长义的视线吸引过去。
见那张自始至终都平静如常的脸转了过来。
a183审神者用他恢复原貌的黑色眼睛,缓慢扫视了一眼银发蓝瞳的付丧神。
开口时暗哑低沉的声线,仿佛雨林里蟒蛇在攀爬时留下的涩音,阴沉冷漠:“哈…原来竟是尊贵的监察官大人啊。”
“你们还真是差劲,事情都结束了,你们才赶到。”
“如果不是这小孩的能力是火,他早就被我冻死了。”
“啧啧啧…”他挑衅似的啧舌,摇头,“听说你还想成为那小孩的付丧神。”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中挤出,不知死活的想挑起山姥切长义的怒火。
“就…你…这…能力?”
“就是因为你,我才…”盯上了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一记重锤将他的头打的嗡嗡作响。
剧烈的疼痛和铁锈味刹那间从口腔漫涌上来。
山姥切长义:“压切长谷部?!”
“嗯?”长谷部挑起眉看了一眼,想伸出手拦住他的山姥切长义,转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a183审神者的衣领揪起。
那双冒着可怖寒光的眼睛死死锁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你说,你想冻死谁?”
“你因为山姥切长义,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