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眼中的淡漠将二丫吓了一大跳。

二丫连连点头，不敢有半句怨言。

祁韫泽重新回到了马上，那些仪仗立刻又吹奏起来，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从拜堂到入洞房，柳霜序手腕上的绳子就没有解下来过。

祁老夫人虽然觉得不妥，却也听说了白日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只得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等到了洞房花烛的时候，柳霜序便再也忍不住了。

“祁大人，我今日做了这样的事情，只怕国公府和明安王都不会放过我了，你又何必非要迎娶我，给祁家添麻烦呢？”她手上已经被勒出了一道血痕，看得祁韫泽心疼不已。

可倘若他有一点法子，都觉得不会用这样激进的法子。

他心中的怒火还没有消，冷冷开口：“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麻烦。”

他看着柳霜序的嘴唇一张一合，只觉得太过烦人，立刻倾身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柳霜序既然一心想和祁韫泽撇开关系，自然就不会这么轻易妥协。

她不停的挣扎，可越挣扎，越让祁韫泽升起了占有欲。

屋里的动静响了一夜。

二丫身为陪嫁丫鬟，新婚夜是应该守在厢房的，可她累了一日，如今早就困了，不过便昏昏欲睡，就连屋里叫水的声音都没听见。

好在高婆子猜到了今夜不能安生，一直守在门外，这才没叫祁韫泽更加动怒。

里头的动静直到天亮才歇下。

二丫翻了个身，从软榻上滚了下来，整个人直接惊醒。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到祁韫泽正在穿外袍，赶忙上前来，瑟瑟发抖：“奴婢伺候大人更衣。”

她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如今却是害怕了，唯恐自己哪里伺候的不周到，让祁韫泽把自己给扔出去。

“不必了。”

说话的功夫，祁韫泽已经穿戴整齐了。

他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柳霜序，开口：“看好夫人，别让她惹出什么麻烦来，不然我唯你是问。”

“是。”二丫垂头应道。

她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将柳霜序叫醒，可看祁韫泽已经出门去了，自然就不放在心上了。

高婆子一直在外头守着，看到祁韫泽出来，连忙上前去：“大人这么一大早就要出去吗？您到底才成婚，理应休沐两日，也能好好陪陪夫人，何必一大早就去上朝呢？”

“她昨日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还不知朝堂上会乱成什么样子呢，我这个时候过去，说不定还能替她说话。”祁韫泽的怒火未消。

他想着自己的确没有好好陪过柳霜序，原已经告了假，只等成婚后带柳霜序去庄子上住两日，也能够叫她散散心，不被祁老夫人针对，却不想竟然生了这样的变故。

他迈开步子，正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吩咐：“看好她，不准她离开祁家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