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你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去翻当天本地的热搜,中途想起来忘了问覃墨年新公司的名字又突击去问,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完毕,她去搜果真没有。
甚至由于不相信,她还翻了许多其他类似的事件,一一对比时间,发现并没有。
“算你没撒谎。”
覃墨年举起自己受伤的手腕:“这次可以放心陪你了。”
祁月笙:“我可不要这样的陪伴。”
覃墨年:“开个玩笑嘛。”
本来稍微高兴起来的心情又滑到了谷底,“你带伤还要上班吗?”
覃墨年:“只有员工需要上班,拥有假期。我是老板,我需要处理工作。”
祁月笙无语扶额,分不清这是凡尔赛还是吐槽了。
祁月笙:“那你继续去上班,我继续打工。”
覃墨年:“跟牛郎织女一样吗?”
祁月笙哼哼唧唧:“织女比牛郎幸福啊,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每天都能见到自己老公,牛郎可就惨了,一年见一次老婆。”
说着,她探出手指,勾起男人的下巴,有种公主勾搭驸马的意味,而她望去的眼神挺勾人的,眼尾上翘,像是在开车。
四目相对,他笑道:“我是牛郎,为了见织女,再辛苦我也是甘愿的。”
祁月笙哼笑道:“油嘴滑舌。”
覃墨年没有被祁月笙带回家,他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就被公司下属接走了。
身上那件衬衫都没来得及换。
说实话,祁月笙看到,不能说内心没有波澜的。
来澳洲也好几个月了,她竟然连覃墨年如今具体在从事什么工作都不清楚。
脑海里又不自觉闪过利兹说起的事情,“你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先生什么忙。”
她那样不屑一顾的口吻,真心挺膈应人的。
当然,她自觉没做什么对不起覃墨年的事,但现在这样,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偷偷驱车追赶前面的车,结果却是车速太低,连覃墨年司机的车尾气都没追上,懊丧片刻也就罢了,她还得继续想别的办法。
回家,就开始挨个盘问那些菲佣和保姆。
倒是不知道,利兹这么关注覃墨年,比她这个女主人还称职。
“我听阿尔塔(覃墨年的司机)说,少爷的公司在悉尼,但通勤距离挺远的,似乎还和港口相关。”
祁月笙意味深长地盯着利兹,其实她不会多说什么,因为说多了怕被利兹反应过来,什么都不告诉她了。
利兹挑了挑眉,反过来将她一军,“其实我觉得,这些问题夫人早就应该问了,既有益于增进你们彼此之间的感情,还能让先生察觉到您是爱他的。”
祁月笙愣了下,这次看利兹的眼神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从没想到,会有一天让一个保姆来教自己驭夫术。
她终于也不再对利兹单纯的只是有意见,而是辩证地看待她,“利兹,你结婚了吗?”
利兹向来冷静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怔仲,“还没有。”
祁月笙又问:“那有男朋友了吗?”
利兹:“也没有。”
祁月笙:“你可以谈个恋爱试试,体验一下恋爱的感受,如果合适,还可以结下婚。”
虽然劝人结婚可能听起来非常不吉利,但祁月笙却相信,利兹是不一样的,以她的聪慧和情商,会经营好一段异性关系。
利兹脸颊红了一瞬,然后迅速逃到一米开外,好像刚才祁月笙提起的那个话题很烫脚一样。
这下轮到祁月笙来笑了。
根据利兹提供的信息,她又找到覃墨年的司机,这人不算难找——覃墨年不在悉尼的时候,司机可以任凭她差遣,两个人也不是全然陌生。
司机对她足够客气,但听说她要打探覃墨年的消息,保密性还是做得挺好的。
祁月笙不得不选择威逼利诱,她从自己兼职赚的钱里,拿出几张票子。
她笑着道:“这算是给您的小费,如果您能告诉我关键的消息,还有另外一笔额外收益。”
司机犹豫了一下,收起那摞票子,才缓缓道:“不用额外,我告诉您就是了。”
“先生的公司建在波特尼港附近,比起其他港口来,确实离市中心比较远;另外,先生每天工作时长较长,所以可能不会每天及时回家,还希望太太能够体谅。”
祁月笙顿住:“每天工作时长较长是什么意思?”
司机说了个具体的数字,她是真的震惊住了,这男人真是想把自己熬死啊。
她有些生气,于是又抽出上次两倍的票子递给男人,“能不能带我过去一趟?”
司机默了几秒,“这……恐怕不太方便。”
祁月笙眨眨眼:“你就把我放在门口,我自己进去找就是了。”
司机:“好吧。”还是为五斗米折腰了。
如果司机知道今晚这么不凑巧的话,打死他估计也不会收这笔小费的。
可事实上哪里都没回头草可吃。
祁月笙本来怀着万分心疼覃墨年的心情去的,这段时间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她对丈夫的关心少之又少。
比起他的身体健健康康,祁月笙觉得创业成功也许没那么重要了。
越想越愧疚,下车的那一瞬间,泪水甚至凝在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