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窝。”低笑声自男人低哑的喉咙里传来,“你起的名字还不错。”
祁月笙一愣,男人却道:“可我现在又不想要你的牙窝了。”
祁月笙:“你……”
覃墨年:“走不走?不走我就喊司机开回去。”
祁月笙作势下车,“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覃墨年:“这个地方不好打车,而且你还是个孕妇,我怕你走不到就体力不支晕倒,你确定要尝试一下吗?”
祁月笙:“……不了。”
一路上,看着主驾上淡定的覃墨年,她半是好奇,半是郁闷,“你妈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不是要紧事?”
覃墨年没看她,“你希望是要紧事。”
哑口无言,她道:“那是什么事?”
“让我经常回去。”
覃墨年冷冷道。
“当儿子的,经常回去不正常吗?”祁月笙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尽快改变心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趁早打消你的念头。”
祁月笙还想着金蝉脱壳,然而这次对覃墨年彻底没用了。
“目的地在哪,如果不说,我就一直直行下去。”
祁月笙连忙阻拦,“不行,你右转再左转。”
那条路是走向政府的一条路,路上是各种局。
以覃墨年的聪慧,他一定认出来了。
“覃墨年,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听见了。”覃墨年缓缓,红灯过后右转,然后没等她提示,车子直接停在了警察局门口。
祁月笙身体僵硬地看着他,覃墨年却说,“下去吧,我在车上等你,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
祁月笙下车。
车门在她身后关上,回头看的一眼,覃墨年并没有看过来。
祁月笙心存忐忑地走进去,却在看见坐在警察对面的人是谁时呆住了,“月亮?”
祁月亮背脊一僵,连回身的动作都变得迟缓,回过头来,笑比哭还难看,“姐?”
祁月亮原来是想只跟警察说的,但警察说要找这件案子的当事人来,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当事人一直没联系上,只能联系祁月笙。
祁月亮被警察叮嘱多留一会儿,见见当事人的家属当面解释清楚——那一刻他就知道,见到祁月笙是迟早的事。
看着他,联想到前因后果,祁月笙的脸色变得格外复杂,“你想清楚了?”
祁月亮苦笑:“原本隐瞒就毫无意义。”
祁月笙:“你说,我听着呢。”
祁月亮抱着头,满脸的懊丧。
“那日,是姐夫救的我,祁鹏想推我下悬崖,我不肯,想抱着祁鹏一起死,是姐夫推开祁鹏,和他一起跳下了悬崖。”
祁月笙:“那你为什么还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