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当初……
当然不能一概而论,就算她和别的男人有牵扯,眼前这个男人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
她直说,“你当时和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你记得吗?”
覃墨年拧眉,“那个女人是谁?”
“当时我们正在闹离婚,我谈恋爱你也清楚,不用现在秋后翻旧账,没什么意思。”
她的语气让覃墨年觉得不舒服,也许孕妇脾气都不好?
但既然是自己老婆,那他就该温柔一点。
“现在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想到舒尔现在的悲惨下场,祁月笙也有点打退堂鼓,万一这个人念起旧情,把舒尔重新从狱里捞出来怎么办?
她虽然坚持往事应烟消云散的态度,也不会让过去吃的苦一笔勾销的。
她的沉默,惹来覃墨年的不满,“你不愿意说?”
祁月笙愣了愣,继而中肯而客观道:“她现在的下场完全是罪有应得,我没什么可说的。”
她都这样说了,覃墨年也不能按着她的头说必须说。
“周旖呢?”好,好,好。
把所有人都忘记了,唯独没把周旖忘记,看来只有周旖才是真爱,其余的都是过客。
祁月笙:“在旅城呢,你的工作,很多都是他在处理,恐怕不方便让他过来。等你出院,就能回旅城找他了。”
覃墨年略一思忖,“嗯。”看来很多事变了,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却没变。
“你和温时隽的事,以及我和前女友的事,我会慢慢搞清楚的。”
祁月笙点点头。
“周旖的联系方式,记得给我一下。”
覃墨年提出后,祁月笙就照办,她又待在病房里问了他很多问题,确定他不记得小芽和于玲玲的一切事情,她松了口气。
有些事背负着格外沉重,不如忘记是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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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烈结束完这边的事,有一个月的国外出差,和覃墨年打过招呼后,他便直接走了。
联系好的国际医生也正巧到了,结合他的病历和检查结果,对方得出一个综合结论,“记忆恢复也许是不久之后的事,也许需要好几年,也许一直恢复不了,家属需要做好长期准备。”
祁月笙和周月薇早有预料,听他这么说,倒也没有多吃惊。
一周之后,一行人一起回旅城。
没想到第二天,叶梓萱夫妻居然会前来拜访。
叶梓萱比祁月笙早怀孕一个月,现在显怀得很明显,已经快要临盆,温时隽搀扶着她进来的。
叶梓萱现在在休产假,也不再往脸上抹化妆品,但浑身的气质落落大方,分外温柔。
也许是要做妈妈了吧,祁月笙想。
“听说了覃总最近接连出事,之前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来看望你,这不您从杭城一回来,我和内子就过来了。”
覃墨年失忆的事,都只是在自家传播,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呢?
温时隽和叶梓萱就是这样。
“温时隽?”记忆里的一团影子,当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一切就都具体了,看到他身旁挺着孕肚的女人,他挑了挑眉,“这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