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鹏:“对啊,谁说她不在我手里了?”
祁鹏这个人,时时刻刻在打马虎眼,覃墨年冷肃道:“那我们谈谈小芽的事。”
“可以啊,你们的态度呢,拿什么来交换?”祁鹏笑着踢了踢桌腿,覃墨年看见桌子底下有捆成扎的炸弹。
“见到人,你的妻子,我们可以给你送来。”
可是怎么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揣度祁鹏的思想呢?
这个人最不看重拖油瓶。
“看来你真的忘得很彻底。”祁鹏呵呵笑,“你送礼都送不到我的心坎上,活该你总被我拿捏。”
覃墨年也很烦别人总拿他忘掉的记忆说事,好像他就因此比别人少点什么似的。
但想到楚夏娟现在还不知道祁鹏还活着的真相,倒也没表现出对祁鹏的在意,似乎也能联想到,这对就是半路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也不同这人废话,直接签了张支票,轻飘飘撂到桌子上,“可以去杭城的分公司去领。”
“这才够义气嘛,”祁鹏跑了一路,早就累得不想再跑,覃墨年肯给他钱,足够他在杭城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我可以现在就带你们去见人。”
覃墨年挑眉,“小芽就在杭城?”
于玲玲又有了力气站起身,“是不是?是不是?!”
“是!一个小傀儡,留在身边方便管束。”祁鹏让身后的徒弟把炸弹开关拆了,“这个小出租屋我也住够了,走走走。”
覃墨年扶着于玲玲下楼。
表面搀扶,实际上是怕她冲动把祁鹏捅了。
祁鹏却闲适得很,“你对于玲玲还挺好的,不知道我闺女知道了会不会伤心难过。”
猫哭耗子假慈悲。
覃墨年拧眉:“你要是真怕她难过,也不会没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职责。”
“老子生了她养了她,就很不错啦,天底下哪那么多好爸爸?”祁鹏不屑道。
说着看向覃墨年,“你不也不是个好爸爸吗?说的当初七个月剖腹取子的不是你似的。”
这些被丢失的记忆,那些戳心窝子的话,像把利剑插进他胸口。
他真的不记得了,但他真的做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吗?
怪不得他名义上的妻子,对他态度这么冷淡。
于玲玲感受到覃墨年身体突然间变得很僵。
她冷笑,“覃先生当然和你不一样,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但你就不是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任何挡了你路的人都得死。”
好歹当过一天夫妻,哪怕是假扮的,于玲玲当然也能知道覃墨年品性不坏,最起码不是祁鹏这种人。
出身决定了他的教养。
覃墨年带着于玲玲和祁鹏上了他的车。
祁鹏还在叫嚣。
“我闺女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她就对你这么放心?”
“你要是对她没那个心思,就把她还给我,我的女儿多少人抢着要。”